避走出去,竟一时逃了个精光。
六王妃又怒又骇,纵声长笑:“呵,呵呵呵,你逞威风来了,其他人知道吗?”
她就说,什么为了六王府,这贼狼子野心她早就知道,哪安的什么好心呐!
她冷笑:“别做梦了,不管你图的是什么,本王妃都不会如你的愿的!”
六王妃讽刺一笑,她都被害到这个田地了,只空剩下一个六王妃名衔,她又为何要与仇人做嫁衣?六王府垮就垮了,她好歹是宗室女眷不会受侮辱,最差的下场也不过是眼睛一闭罢了,现在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杨延宗笑了下,一个后宅妇人而已,他能来,自然有钳制她的手段。
杨延宗也没有不高兴,踱步上了台阶,他比六王妃高出许多,居高临下,六王妃仰头死死瞪着他,他笑了笑,俯身,在对方耳边道:“王妃娘娘不是还有个孙儿吗?”
季堰的嫡幼子,重伤那个,不是救活过来了吗?
又怎么会没指望了呢?
“况且,”杨延宗笑了笑,像恶魔在耳边低语:“还有镇北侯府呢?王妃娘娘难道忘了吗?”
镇北侯府史家,自从史氏兄弟被冠上通敌罪名后,带累史侯同罪,父子三人最后没一个活下来的,侯府被夺爵抄家,死的死散的散,整个史家现就史老太君带着几个曾孙曾孙女在绥平城东的青石巷子深居简出。
可惜那大曾孙不甘沦落,颓然不起,日前还被人骗去赌坊欠下了一大笔钱,整个史家鸡飞狗跳,是六王妃使人摆平的。
六王妃已经竭力抹平她娘家的痕迹了,外人一直以为史氏已经黯然归乡的,但瞒其他人就行,杨延宗可是一直有命人盯着的,根本就瞒不过他。
没有六王妃做后盾,这大曾孙赌瘾又起怎么办?
史老太君都白发苍苍了,万一脚一蹬去了,这些年幼的史家仅存骨血又怎么活呢?
六王妃不顾及自己,不顾及便宜孙子,怎么也得顾及一下老母和娘家仅存的血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