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来罢!”
他锵一声扔下佩剑,毫不迟疑与六王对视!
六王一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的这样的季邺,印象的温和唯诺尽数颠覆,一瞬间的狠意和气势比之季堰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隐忍,胆色,谋算,不知道季邺什么时候查清楚的,但他二十年如一日,终于等到机会,才一动出击,如同毒蛇,狠狠噬咬仇人的咽喉。
此子竟是这般的有胆有识,不甘人下。
六王眼神不禁动了动。
其实他并不在意他儿子是一条毒蛇,反正无论如何也毒不到他,相反,他更在意他的继承人能不能扛起六王府接过他的基业。
季堰,基本还算让人满意,再多教教,将来能有八十分。
而此子,让他盛怒之余,不禁刮目相看。
六王盯了他片刻,怒意未曾消退,却一分分压敛回去,他冷冷问:“这件事,还有谁?”
季邺淡淡道:“没有谁,张东陵是我的人。
”
六王挑眉:“当真?”
季邺:“当真。
”
这父子二人对视片刻,“锵”一声长剑回鞘,六王冷冷道:“给老子待在院里,好好反省!”
他心里天平已有了倾向,冷哼一声:“来人,让陈旁使人围了小院,不许任何人进出!”
六王霍地转身,快步而出。
他直接翻身上马,提着剑疾冲出了府门!
……
杨延宗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回了绥平,先去六王府一趟,但显然现在六王已顾不上他,他与眉头深锁的房先生等人坐了小半个时辰,遂离开。
杨延宗闻讯,笑了笑,围了院子,除了惩罚,还能有另一重相反的效果,那就是保护。
六王显然不并愿意别人代他对季邺施以“惩处”,譬如六王妃,譬如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