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六百里加急奏疏上书要求,一天三封,天天不断。
“另外,据说安州、平州、洛马州等地发现了疟疾疫情。
”
杨延宗声音淡淡,苏瓷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大灾之中最怕什么,就是瘟疫传染病啊!这疟疾就是其中一种。
“厉害吗?”
杨延宗道:“暂时封了几个乡镇。
”还不算厉害,但后续就不知道了。
所以药材得多多备着,疟疾现在还是无医症,意思就是没有特效药,一般都用柴胡、槟榔、乌梅、桂枝、干姜等制成的“截疟散”、“达原饮”等药方以驱邪止吐泻。
之前内阁议准皇帝批发,这批白银最后有三分之二直接上船运往安南、特伽等一年三熟药材甚多的国家,以换取粮药,好在接下来的春夏季持续不断赈治灾区。
不过现在运银船遇风沉没在江底,当地衙门根本没法打捞,于是赶紧上报朝廷了。
他那茬子事之所以短短几天就有了结果,说来也是因为这桩大事。
杨延宗坐下低头理了理衣袖,苏瓷非常狗腿给他提起暖笼里的大白茶壶倒了一盏茶茶,杨延宗端起茶盏啜了口,冷的,他瞥了她一眼,苏瓷笑嘻嘻晃了晃他胳膊,“相公,夫君,快说呗,还是什么?”
杨延宗没好气把那盏冷茶撂下,瞟了她一眼,说:“年前陛下御驾亲征,最终坠马负伤,疑是有人通敌。
”
想也知道有玄机的,老皇帝都这把年纪了,就算当年有多么勇武,现在御驾亲征也最多就做做样子。
可当天似乎有人通敌了,才致使中军大溃,皇帝负伤坠马。
苏瓷非常机灵,举一反三:“好端端的,十七条大船都遇风全部沉了,难道不是巧合?”
“不知道。
”
杨延宗笑了笑,这只是他个人的一些模糊猜测而已,目前全无佐证。
“现在朝廷要遣人至雒州打捞沉银,各方势力皆有掺和。
”
这年头不管干什么事,都缺不了钱,尤其是谋取嫡位的事,当初这八千两白银眼睁睁全部落到老皇帝手上,各方势力都是很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