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来越少,穿过一座座飞檐重瓦府邸,通天大街尽头,是红墙金瓦的巍峨宫城。
护军林立,井然肃杀,绝非后世那游人如织的故宫可以相比拟的,天家气象庄严雄浑,高高在上,掌握着这天底下的所有生杀大权。
人在这座宫城面前,渺小就像一只小小的蝼蚁。
连苏瓷这么见多识广心理素质这么好的人,乍见都不免有些屏息。
杨延宗看她一眼,她会意,乖巧站在他身后。
宫门护军盯着他们解下兵刃利器,两人跟着那内侍进了西华门。
但出乎意料的,两人并未见到传闻中旧伤复发严重的皇帝。
而是被引到外围一座不大的宫室。
宫室里头,负手站立了一个三旬出头的男人,一身尚书朝服,头戴乌纱梁冠,腰系紫红绶带,云头锦履,正背对大门立于槛窗前。
苏瓷赶紧拿眼睛看杨延宗,身侧这个男人踏入宫门伊始,寂静无声中悄然蕴上一种极度危险紧绷的氛围,看似无变化,但实际危险又深沉得让人心颤。
苏瓷不怕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袖角,杨延宗眉峰不动,无声口型:坤国舅。
坤国舅转过身来,苏瓷在杨延宗示意下微微低头站在他身后,她感觉有一道目光像钢挫般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带着一种强烈审视和评估,这人目光让人不大舒服。
片刻,上首一道微沉男声:“抬上来。
”
“据说你医术不错,使出来看看。
”
这男声有些沉有些哑,听不出喜怒。
很快有纷杂脚步声,苏瓷抬眼瞄了瞄,被抬上的是个大腿受伤鲜血淋漓的年轻男人,外裤已经被剪开了,正一脸痛苦呻.吟。
苏瓷略略迟疑一下,就上前了,解开她背来的包袱,并小声说了自己还需要什么。
她除非以后再也不干了,可就算这样,也不能确保她的治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