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六王府不倒,他日又成后患啊!”
四王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眯起双眼,废了两年的时间,局势不由人,经过抢夺账册和刘应兄弟事件之后,四王对六王府更加忌惮。
六王不比他强,但他麾下确实因缘际会聚拢了好大的一批文武能人。
就譬如这次那个杨延宗!
季元昊站起身,“啪”一声单膝跪地请罪:“乌川未能取得账册与刘应兄弟,元昊辜负义父所期!……”
“哎。
”
四王揉揉眉心,未能夺取账册及刘应兄弟,他固然失望,但事已至此,多说已无益。
四王城府很深,他还用季元昊,他就不会苛责他,事实上这件事四王并没说过什么。
季元昊请罪,他把人叫起来,“勉之戒之,以期后续。
”
季元昊垂了垂眼睑,顷刻抬起,锵声:“是!”
四王把季元昊叫起后,吩咐:“六王,六王府始终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啊。
如今虽与六王府和谈,但未雨绸缪还是尽早为好。
”
他招手季元昊附耳过来,说了几句,大意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设法给六王府埋下隐患或离间之类,以备日后发难,但切记悄然无息。
季元昊明了。
从四王书房出来,季元昊沿着朱红庑廊回到西大跨院,因为他的能干,季元昊甚至在四王府拥有和世子一东一西差不多同样规格的大院落,一路走来,仆役婢女管事纷纷俯首,毕恭毕敬。
但季元昊心里很明白,只要他有朝一日体现不到足够的价值,四王就会立马翻脸,如同昔日对他那群同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大并逐渐消失减少的义兄弟,弃如敝履。
季元昊心里冷笑一声。
他缓缓踱行,回到家中,妻子任氏正坐在桌旁细细翻看长子的功课,见得他回,任氏忙起身迎上,见他面带思索之色,忙打发了长子回去用功,自己亲自给他捧了茶来,柔声问:“夫君,王爷那边说什么了?”
“没什么。
”
季元昊拉任氏坐下,把刚才四王说的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