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盛与澜似乎才找回僵硬四肢的掌控权。
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柔和,绕开隔在两人之间的长桌,在坐着的云以桑面前半蹲下。
“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样的,你明白吗?”他避开了云以桑的视线,“就像你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和漫画,男人和女人,大多数只能是那样的关系。
”
“很多书都是我给你买的,我也看过几眼,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桑桑。
”
云以桑脸颊飞上酡红,倔强的说,“可我还是喜欢你。
”
“喜欢我?”盛与澜终于抬眸注视起云以桑的眼睛,眯了眯眼角,重复这几个字。
“对啊!”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像漫画和小说那样。
”云以桑一脸”你是不是想耍赖?”,语气天真声音清澈。
“…………”盛与澜快要被打败了。
他觉得小姑娘几乎是掐着自己的命门,是啊,就像他了解云以桑的喜怒哀乐一样,对方也太清楚怎么拿捏他。
这那点小伎俩和伪装,这么多年就没赢过。
盛与澜仰起下巴,注视着阳光中这张脸庞,瞳孔明亮得波光粼粼。
这种纯粹的欢喜好似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他主动绕开这个话题,谈起刚才悬在他心里的问题。
“你刚才为什么哭?桑桑?”
“我就是忽然想起以前了,有点没想到,你会这样凶我。
”她说。
盛与澜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云以桑都觉得奇怪。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他脸色寻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啊?”云以桑不知如何回答,发起了呆。
“没事,你说。
”盛与澜挤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那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微笑,可以直接载入北影教材,唇角弧度完美,眼神到位。
云以桑和他认识多年,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慢慢梳理着思路,绕开话题,“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报那个学校呢?”
“因为这是自己说的。
你还记得吗?”盛与澜说,“你十六岁的暑假,是不是说过你想当很厉害的律师?你十四岁初中刚毕业时,提过你很想去海市生活,你以后大学要是在海市就好了……”
云以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后背像过了电,酥麻感顺着颈椎往上。
她愣愣的注视着盛与澜,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嗯?忘记了吗?”盛与澜歪头问,语气柔和到有些小心翼翼,“还是你现在改变想法了。
”
“没有。
”顿了下,云以桑闷声说,“我没有改变想法,我就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