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打了热水来,把宋子桓额头上的汗珠都擦干净了。
可没过一会,又冒出来了。
赵玉娇看得难受,眼圈慢慢红了。
她露出自己的食指晃了晃道:“小时候这里被镰刀
割到了,我娘给我敷了药用纱布包起来。
”
“晚上伤口一阵阵地疼得我睡不着觉,我以为是我娘把伤口给我绑紧了。
”
“可解开纱布后,我才发现,原来不怪什么,就是伤口疼。
”
宋子桓虚弱地笑了笑道:“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我的心疼,原来只是伤口疼啊。
”
这话原本是玩笑话,可赵玉娇的眼泪还是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最怕这种,听是玩笑话,问是玩笑话,可细品却知道,那不是。
有些言外之意,只有两个人能懂。
“别哭,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的?”宋子桓道,可自己却跟着红了眼睛。
赵玉娇哽咽道:“我知道你待我好,很好很好。
”
“是我年幼不知事,若能离你远一点,今日你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
“不,怎么会是你不知事?”宋子桓苦笑。
分明是他,明知道纪少瑜在那里虎视眈眈,把人都叼进窝里去了,却还是惦念不忘。
要说错,那也是他的错。
或者说,是纪少瑜的错。
但绝不会是她的错,若让她自责,他宁愿自己什么
都不说,什么也不做。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过完年,我也要成亲了。
”
“昨日我只是担心长公主出事,与你无关。
”
宋子桓说完,喉咙有些艰难地咽了咽。
最好是,就此打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有一个人在心里住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很多人终其一生,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遇不到。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