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娇惊得浑身颤栗,眼睛在夜色中瞪得大大的。
纪少瑜被宋子桓封住衣襟,明明可以反抗的,可是
他没有。
宋子桓恨极了他这一副样子,狠狠地将他摔回地上去。
“收起你这一副忏悔的模样,她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宋子桓的夫人。
”
“你以后再敢来打搅她,我不介意再给她寻一处清幽之地。
”
“不要…”纪少瑜擦去唇边的血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双目紧紧地锁在宋子桓的身上,怕他说的是真的。
古往今来,若非不得已,谁愿意迁坟扰灵?
纪少瑜往后退了退,将自己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
只听他幽幽地道:“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再来了。
”
宋子桓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楚他面容上的死寂。
那种仿佛,行将朽木的释然,并非是真的释然。
而是不得已,不能够,无法挽回的绝望。
赵玉娇哽咽着,虽然不能出声,却早已泪流满面。
宋子桓犹嫌不够,用愤然的声音质问道:“你现在知道忏悔了?”
“你现在知道心如刀割的滋味了?”
“在江南的时候,我几次三番与你试探,想与你做
连襟的时候你怎么避而不谈?”
“你的夫人对她恨之入骨,你怎么不与我道上一二?”
“若我早知,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消息,那我转道去祥宁县不过是十几日的时间,拦得住上京的她,也可以提前与她完婚。
”
“可你呢,你在期许什么?”
“那么卖力地想要立功,那么迫切地想要赶回来,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纪少瑜,难不成你以为,在你跟赵玉婉那个贱人和离后,你还能继续娶赵家的姑娘吗?”
纪少瑜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墓碑,然后目光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