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紧张,孟嬷嬷便笑道:“诰命服还未送来呢,不然穿那个更为繁琐。
”
“还有头冠,那可比头簪等物更庄重。
”
赵玉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与孟嬷嬷道:“日后能不进宫就不进宫吧,再好的地方,若是不自在,便如坐针毡。
”
孟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夫人不必忧心,大人如今的官位虽不在一二品,可掌管大理寺多得皇上看重,皇后娘娘不会为难您的。
”
“宫里的贵人们,虽然高高在上,可若是为难臣妻家眷,那是不成体统的。
”
“奴婢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贵人们与臣妻家眷红
过脸,即便是厌恶,也是藏而不露,或者直接不召入宫。
”
“后宫里的权怎么比得上朝堂上的权,即便是皇后娘娘,也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
赵玉娇听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想必是后宫美眷如流水,若没有子嗣,谁知哪天就失宠了?
前朝的官员,若不涉及谋反贪污等大案,即便是贬斥,也还是官员。
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
毕竟十年寒窗科举,好不容易选拔出的人才,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流放处死呢?
因此御史之重,刑部与大理寺之重,当属官员中最犀利的存在。
一日不被盯上,一日安稳。
一日被盯上,便如鲠在喉,日夜难安。
…
赵玉娇对皇宫是熟悉的,只是对后宫不熟悉而已。
不过凤仪宫她到是远远地看过,因此一路走来到不觉得陌生。
毕竟是皇后住的宫殿,大气磅礴自不必说。
雕梁画栋,影壁华丽,龙腾凤舞,看得人眼花缭乱。
入宫门便有小太监去回禀,片刻后来了一位宫女引路。
赵玉娇见那宫女大约双十年华,唇瓣染脂,目光明亮,只是眉宇间藏了一抹厉色,显然日常是位管事的。
“纪夫人,请跟奴婢来。
”白蕊开口,目光轻轻一扫。
面前的小妇人生了一双好眼睛,如剥了壳的荔枝,晶莹宝满不说,还剔透明亮。
唇瓣嫣红,肌肤如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