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是不愿攀扯麻烦。
”
赵毅光微微颔首,这点他也想到了。
“我们这一位知县大人颇有才干,到不像是会惹麻烦之辈。
”
“不过你既有考量,那便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
纪少瑜知道,老师对他十分宽容。
小时候见他爱学习,笔墨纸砚从不吝啬,悉心教导从不言烦。
这份厚重的栽培之情,一直是他心里深处的温暖。
其实上一世,他偶尔也会问自己,悔不悔?痛不痛?
可他每每想起,都会记得跪在老师面前,义愤填膺诉说委屈和阴谋的时候。
那个时候,老师只是平静地跟他说:“少瑜,老师相信你是真的喜欢玉娇,想娶的人也只有玉娇。
”
“可玉娇她知道吗?”
“她可喜欢你?”
“你为什么没有等她回来,再来议亲呢?”
“你在怕什么?”
…
是啊,他在怕什么?
怕他埋首诗书文章的时候,小丫头早就与他形同陌路?
怕他追名逐利的时候,那个小丫头早就把他忘了?
怕他功名在身回来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其实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自幼放在心里小姑娘,天真善良。
他无法看着她不愿的目光,所以才在她离家的时候,匆促想订下婚约。
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算计?
宋子桓说得没有错,从头到尾,他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小丫头会因为他,而被算计致死。
那才是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悔恨。
…
看着纪少瑜魂不守舍的,赵毅光收了棋子,对着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
纪少瑜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然后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