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河畔众人团团围住,青叶手捧谒石,上前单膝跪地献给唐寒松,刻在上面的五个名字,有四个已经抹了血印。
唐知晚对目下所见难以置信,眼泪凝在脸上,迟疑地质问,“你怎么会……你和我爹?”
青叶转过身,艳红的指头搭唇上,娇声笑道,“果然被嫉妒蒙蔽双眼的人最是好骗!唐公子好天真啊,要是坤舆令那么不中用,轻而易举说解就能解,宗主又岂会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才将它补全?”
唐寒松站在中间,旁边就是殷洲白,鬼面下花白胡须抖了抖,嗤笑道,“本来以为你起码能与楚家结契将契环毁掉,倒也还算有点用处。
谁知你居然蠢到这个程度,三两下就被人拿下了,白白浪费老唐的筹谋。
”
唐知晚张了张嘴,被两人的话震得失魂落魄,原来自己满腔怨愤都是被别人故意利用,显得他今日所作所为,像一个张牙舞爪无理取闹的蠢货。
全身的力气都泄了下来,他双腿一软栽倒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惊雾估摸对面那群人的阵势,猜想应该是唐寒松用传送阵带过来的,人数不到一千,不由冷笑。
虽然在场楚家家仆并不多,但这里毕竟是灵越谷的地盘,散布在谷内各处的侍卫精兵不计其数,只要他放一枚信号弹,不消片刻就会蜂拥而来,唐寒松带几百号人就敢包围,岂非异想天开自投罗网?
唐寒松对楚家非常熟稔,一看楚惊雾将手伸进袖中,立即料到对方的打算,“楚三公子,你别急着搬救兵,老夫想让诸位先见一个人。
”
他拍拍手,几名弟子押着两人走出队伍。
其中一个披头散发双目翻白,被人推着走时一颠一簸,右臂金光不断闪烁,浑身上下也随之抽搐。
另一人双手被缚在背后,右边额角的血流到脸上已经干涸,左边眼睛底下一道大疤,看起来甚是狼狈。
正是詹玉景和詹别烨。
詹玉景出现后,四人脸色骤然冷凝,楚离风朝对面走了两步,喝斥道,“老东西,你究竟想怎么样?!”
唐寒松眯起眼,那两条缝顿时融于周围深褐色皱纹,几乎要消失在脸上,“老夫知道这个人对楚家的份量,我想要的是什么,恐怕不必再跟诸位强调了吧立即和阿晚结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詹玉景。
”
青叶将谒石抛回去,楚叶语接住了,抬眼看见抵在詹玉景脖子上的刀刃,片刻后握着谒石走向唐知晚。
一旦结契,相当于楚家主动割舍了灵河。
江客梦见其余三人也跟着上前,一把抓住离得最近的楚飞镜,怒吼道,“唐寒松疯了,唐知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