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阻拦,被他一个花瓶掷过去,“滚开!”
那花瓶在手臂上砸出了血,细瓷片扎进去几根,莲心痛呼一声,眼泪登时就流了出来。
另外一名侍女青叶见状,用手帕在伤口底下打了个结,暂时止住了血,“你去药堂拿点药吧,这里我来伺候。
”
莲心感激地看她一眼,道一句“谢谢姐姐”,忙不迭跑出去找药了。
唐知晚摔了桌上的东西尤嫌不够,屋子里但凡拿得动的,拎起来就是一顿乱扔乱砸。
砸完了胸中郁闷仍挥之不去,坐在满地碎片中发呆,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青叶避开脚底碎片,缓步停在唐知晚旁边,给他递去一方手帕。
后者打开了,自顾自抹着泪,青叶站了会儿,叹道,“唐公子既然这么在意二公子,为什么不好好与他把话说清楚呢?”
唐知晚看她一眼,灵越谷的下人他多多少少有点印象,这个侍女看起来很是面生,大概是最近新调过来伺候的,“你以为我不想么?他现在见都不肯见我,为了一个詹玉景,他这么冷落我,你要我怎么同他说?”
青叶蹲下身,拨开脚边几只碎瓷片,温声道,“奴婢自小在家主身边伺候,二公子对您的好,灵越谷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与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和詹玉景认识才多久?他现在为了那人这么对你,奴婢觉得,与其说是真喜欢上了,不如说是一时被迷了心窍。
”
唐知晚双目一亮,记起从前对方的关怀备至,再想想近来发生的事,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可他现在被姓詹的迷得死死的!他要詹玉景不要我!我倒是想叫他回心转意,可我还能怎么办?!”
青叶眯起眼,对他微微一笑,涂了丹蔻的指头点在唐知晚胸口,“他不要你,你就不能主动留住他么?你为什么不试试与二公子结契,楚家契环无解,只要有契环在身,他还会像这样忽视你,赶你走,每日将你关在门外不肯相见么?”
唐知晚怔住,脸色一黑猛然将她推开,“我身上有坤舆令,若是与飞镜结契,这契环结不成不说,还会让楚家失了灵河!你身为唐伯伯身边的侍女,连这件事都不知晓么?”
青叶面色变了变,手掌撑在地上被扎破了血,也顾不得叫疼,立即爬起来跪在唐知晚面前,以额头抵住地面,诚惶诚恐道,“公子误会了!奴婢并非存心挑拨,奴婢只是怜惜公子的境遇,想帮您挽回二公子罢了!奴婢自小长在灵越谷,若是坤舆令有害于楚家,方才又岂会故意提出来?若是公子不爱听,奴婢以后再也不提就是了!”
她说完,慌张地扣了几个头,似乎怕极了担上挑拨教唆的罪名。
站起身要退走,唐知晚却敏锐地捕捉到话里头绪,喝斥道,“慢着!你方才说起坤舆令,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