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语朝他走近,树梢阴影那张脸衬得时明时暗,“那我们之间呢?我也被你划成了其余的事?”
詹玉景别过脸,喉咙上下滚了滚,终究什么承诺也给不了他,转身快步离开,只留一袭略显仓惶的背影。
楚叶语怔怔看着他离去,头一次对某件事完全没有了头绪。
感情这东西最是磨人,一旦动了心,便是把自己的情绪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如同扁舟依附江河起落颠簸,从此心绪身不由己。
向来稳操胜券的楚大公子,在今日终于也尝到了脱离掌控的惶恐。
第198章198“方才明白喜欢二字,本应是心驰神往、寤寐求之”
? 唐寒松逃走后,江客梦怒不可遏,下令将唐知晚下狱扣押,楚飞镜顶着怒火多次劝说,言明唐知晚毫不知情,也是被唐寒松利用的受害者。
几天后江客梦怒气稍歇,毕竟唐知晚是他看着长大,又觉得楚飞镜言之有理,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对方把人从狱中接走。
江客梦虽然放了人,对唐字却是憎恶至极,唐知晚多次求见都不予理睬。
坤舆令如索命恶诅,叫唐知晚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整日往楚飞镜那边跑,想从对方身上寻求安慰。
最近听院子里的人说起,楚飞镜似乎在为詹玉景的父亲调配治病的药物。
这天晚上他又来找楚飞镜,推门进去见对方在桌边摆弄瓶瓶罐罐,手头几本摊开的医术,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唐知晚抓紧了门框,想到自己一夕之间被父亲抛弃,还成了楚家的罪人,而楚飞镜却整日为詹玉景忙里忙外,心里压抑至极。
走上前一句话不说,挥手就将半张桌子的东西扫到地上,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楚飞镜捏着一卷书,微微皱起眉抬眼看他,“你做什么?”
还没说话,唐知晚眼泪就流了满脸,扑过去抓对方领子,不由分说将衣领搡乱了,“楚飞镜,你莫非没有心么?还是说往日你对我的情意,其实全都是装出来的?我如今落得这种境地,父亲抛弃我,江伯伯不肯见我,还中了索命的坤舆令,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可活,你却整日围着詹玉景转?讨好他不够,还要去讨好他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楚飞镜仍攥着书,眉目深深蹙起,平日里听见有人大呼小叫都觉得烦,更遑论扑到面前与他拉拉扯扯。
然而,唐知晚接连遭受打击,情绪濒临崩溃,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与对方计较。
楚飞镜站起身退开,顺了顺领口上的褶子,在对方再次走过来之前,将手中书卷递给他,“詹伯父的病我的确在研究,但该处理的东西,近来早就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并非置你于不顾,桌上这些东西,是用来对付坤舆令的。
”
唐知晚愣住,接过那只翻开的书卷,眼泪挂在腮上要坠不坠,喃喃道,“坤舆令……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