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然安心入睡的人。
一抹白色亵衣露在被子外,被窗口月光映亮半张脸。
他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人不是真正的詹玉景,只是幻境捏造出来的一个影子,不管他怎么对待对方,都不需怀有负担。
可万一他判断错了,对方只是受了幻境影响,其实就是詹玉景本人呢?
楚飞镜抿唇,为这个猜想心中一跳。
片刻后掀起被角将人抱上床,低头认真观察对方睡颜。
眉眼间分毫不差,凑近了甚至能看清每一缕发丝的纹路,若不是有偻蓝草的试探,恐怕他也不会联想到有假。
楚飞镜盖好被子,阖上眼在对方身旁平躺。
……就当是为了那张脸。
.
第二日詹玉景在地板上醒来,身体却没有什么酸痛。
楚飞镜果然赶他去另找一间客房,他心里气闷,心道莫非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事惹恼对方。
回房再去找人把话说清楚,屋子里锦被凌乱地铺在榻上,楚飞镜却不见踪影。
詹玉景摸了摸鼻子,被突然冷落的滋味叫人怪不好受,在走廊上游魂般无精打采地徘徊一会儿,隔壁房门被人推开。
一名身着青衣的公子靠在门口,大约腿脚不太方便,半边肩膀轻轻倚着,朝他温和地笑道,“我想去镇上药铺拿点外敷的伤药,恩公,可以陪我去一趟么?”
詹玉景脚下一顿,总归找到点事做,按了按腰间灵剑上前扶他,“当然没问题,我正好想去街上走走看。
聂公子,我扶你下楼。
”
第178章178“若是没记错,我们现在似乎是夫妻?”
? 入夜后,詹玉景去楚飞镜房中看过,对方外出还没回来。
叹一声转到隔壁,被他们救起的书生正对着灯烛,清洗伤口处的药酒。
他无事可做,索性上去帮忙。
书生看起来瘦弱,骨肉也是修长匀称,那山匪下了狠手,大腿上横斜的血口又深又长。
詹玉景用帕子沾了水,拧干后轻轻抹在伤口附近。
偶尔碰到翻开的皮肉,疼得书生满头冷汗,抬眼瞥见詹玉景侧脸,咬着唇脸上又添浮红。
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