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看见桌上那只灯笼,一字一句认真道,“我说的话,在父亲面前还算有分量。
詹玉景,随我回灵越谷吧,我会说服父亲准允,以正妻的待遇给你一席之地。
”
他不像在戏弄人,但有底气说出这种话,叫詹玉景觉得好笑,又忍不住好奇,眯着眼戏谑反问,“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带回灵越谷?唐知晚呢,不打算和他结契了?”
楚叶语稍有沉默,“我会让你与他平起平坐。
”
平起平坐,换句话说,就是在和唐知晚结契后,让詹玉景做他们四人的平妻。
詹玉景冷笑,挥开对方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想得挺美我倒是差点忘了,你们楚家有纳妾的传统啊,所以你这是担心唐知晚一人应付不过来,提前找好泄欲工具?”
楚叶语脸色渐沉,詹玉景接着道,“楚叶语,你是有多自信啊,居然跑来问我这种问题。
我好不容易与楚家脱离关系,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折回去做你们兄弟四人的平妻?”
楚叶语抿唇,詹玉景推他,被他握住手拢在掌心,“现在与之前不同了若是你愿意点头跟我回灵越谷,我自会待你好,也不会让老三他们再欺负你。
”
这话听起来竟有袒护的意思,詹玉景难以置信,要说楚叶语是真心的,他绝对不信。
之前傅醉怀提过,他体内存在某种东西,与楚家灵河密不可分,莫非对方知道了这物什,想把他骗回灵越谷再作打算?
詹玉景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说话更不客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三言两句就被你哄得团团转?我现在就过得很好,不需要别人再来许诺对我好,你待我再好能好过承言?当初在灵越谷时,是谁说共妻犹如器物,屠氏的人诬陷于我,又是谁说只相信证据?楚大公子将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现在又是哪儿来的底气,想用对我好三个字来打动我?”
他要翻旧账,楚叶语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些话都是从前他自己亲口所说,只能揉着眉心叹道,“……现在不是了。
”
詹玉景冷眼看他,似乎不管他说什么,都笃定了不会相信。
楚叶语拾起他肩头一缕长发,心知要是今晚说服不了对方,接下来就会看到他和聂承言的婚礼。
呼出口气,指腹卷着发丝,揉了揉詹玉景下颔,“真的不想跟我回去?”
眸中波光微动,他喉结滚了滚,“明明你也对我动过心。
”
要是詹玉景没有过动摇,祭灶节在船上怎么会半推半就任他拿捏,被屠氏陷害时专程过来向他解释,得知四人在扶风山上没有救他,只向他一人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