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詹玉景道,“那你和他……”
说起从前让对方吃瘪,傅醉怀颇为神气,扯了扯貂皮帽沿,“我当时年轻气盛,遇上事儿不爱让着别人,他越是斤斤计较,我就偏要跟他争个高下。
他回回咬着我不放,我就暗自磨练功夫,十次有九次都高他一截,把他气个半死。
那老东西背书比不过我,用暗器比不过我,吵架吵不过我,生个孙儿也没有我家的漂亮懂事,乐死我了,他殷洲白注定要一辈子被我傅老头踩在脚底下的嘛!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开怀,詹玉景也跟着翘起唇角,忽然想起聂母说过自己母亲也是个活泼欢脱的性格,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本人,但傅醉怀的一言一行,已经让他窥见几分母亲的音容笑貌。
旁边有摊贩在卖小孩子的玩具,詹玉景瞧见一只木头编的镂空小球,挂了喜庆的流苏,外观煞是可爱。
他想起院子里的悠悠,掏钱买了一只,顺带挑选其他几样新奇物什。
傅醉怀帮他整理,忽然看见袖口滑开几寸,契环那圈伤疤上,横七竖八印有几道勒痕。
他多留意了两眼,这痕迹很新鲜,颜色不深,但出现在这种地方,难免让人往暧昧处联想。
聂承言疼惜詹玉景,必然不会对他做过分的事,两人并肩走了十来步,傅醉怀缓声道,“乖孙啊,我听说楚家那帮人还留在剑庄,想来年底要死皮赖脸和我们一起吃团年饭喽。
”
詹玉景嗯了声,摸两下手里的玩具,傅醉怀接着道,“楚家那帮子人,我看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好孙儿,你最近没在他们身上吃亏吧?”
这话带有试探的意思,詹玉景想了想,含糊地应道还好,楚家几人与他的恩怨过于隐私,他暂时没打算同任何人细说。
傅醉怀叹了声,詹玉景不表态,他不知其中深浅也不好插手。
低头在腰间布袋中捣鼓,摸出一只扁平的圆形瓷瓶,掀开袖子腕上绑有三道袖箭,取出最前头那只,与瓷瓶一道塞进詹玉景手中。
“这瓶香膏有提神醒脑的效用,每日睡前用它沐浴,可防止药物入体,长期涂抹能解效用不强的毒药。
这只袖箭一次可安置三枚冰针,上面涂有麻药,用上一支放倒一头公牛不在话下。
我瞧着楚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既不愿意说,外公也不会探听你的私事,但你要记得,若是有朝一日在别人那儿受了委屈,随时可以来告诉老头子我,我虽不是人人都能放倒,但用点技俩让对方流点血吃点苦头,那也不在话下。
”
詹玉景接过香膏和袖箭,眼睛有点热,道了声谢将此物妥帖收好。
傅醉怀帮他提溜几件玩具,问起聂承言送的那只小白狗,两人一路聊天一路闲逛,在路边吃了碗热汤面,方才不疾不徐返回剑庄。
第138章138楚惊雾嗤道,“他怎么不直接搬进聂承言房里睡”
? 大年三十当晚,青醉剑庄上下披红挂彩,聂归梁在大堂置办酒席,来客跪坐席间,每人面前一张紫檀木几案,摆有精致的酒水菜肴。
聂家三位长辈照例给晚辈们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