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亲如父子,殷宗主惜他天资过人,比对待自己亲生儿子还要看重……”
他话音渐弱,詹玉景又递过去铜钱,“莫非那位殷宗主的死另有蹊跷,他也是被人陷害?”
“谁说的准呢,三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反正人人都知道的结果,就是他被玄微宗少主下令羁押,却凭借一身精妙的暗器手段逃之夭夭。
听说给宗主发丧的那天,人还偷偷跑回去想看一眼,被弟子发现了,一顿弓箭伺候,将他射得跟个刺猬似的,灰溜溜离开宗门,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
百事晓数着铜板,说到兴头上,还不忘感叹,“要说这傅醉怀也是可惜,鄙人年轻时有幸去玄微宗见识过,的确使得一手好暗器。
玄微宗正是以操控器械立足江湖,暗器更是一支重头,殷宗主多次赞扬他,于暗器一道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玄微宗将来或要靠他发扬光大。
啧啧啧,若是宗主不死,恐怕他后来也不至于落得藏身江河湖海,东躲西藏身败名裂的结局。
”
他又赏了几吊铜板,百晓生背上箱笼数着钱,乐呵呵地离开。
詹玉景看着门外喧嚷的灯火,闷声喝酒。
聂承言安慰他,“听起来傅爷爷对暗器很有研究,我觉得……他人不坏。
”
詹玉景道,“我知道。
”
若非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在被下令追杀之后,冒着生命危险跑回去参加葬礼,只为送恩师最后一程?
说来自己这位外公也是命运多舛,詹玉景心里那股疏离感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同情。
想着想着,忽然被一阵香气勾回心思。
他扭头一看,邻座有人点了鹿鸣轩的招牌酒琼花酿,开封后香气四溢,引得周围不少客人探头观望。
撇下烦心事不提,詹玉景又来了兴致,招呼店小二搬来七坛招牌酒,给自己倒满整杯,聂承言却只有一半,“他家琼花酿味道淳厚,烈得很,容易上头,就是我顶多也只能三坛不醉。
你酒量不行,只能尝一点半杯,不能再多了。
”
聂承言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指了指桌上堆叠的七坛酒壶,笑问,“既然你知道只能喝三坛,怎么还买这么多呢?”
詹玉景抿了酒杯,顿觉神清气爽,也笑吟吟看他,“有时喝酒只是为了尝个滋味,有时却是想酣醉一场,不巧今夜我想痛快痛快。
承言,若是到时候我醉了发酒疯,你要记得将我背回剑庄,莫要让我在街上丢人现眼啊。
”
第110章110“阿景,应该会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姑娘吧?”
? 三杯酒下肚,詹玉景意识清醒,脸颊却浮红。
小口抿着酒杯,目光落于对面端坐吃菜的聂承言身上。
酒楼中炸开欢呼,有东西落到桌面,他拈起一看,不由失笑
粉粉白白,不知是什么花的花瓣。
大概那位叫天巧的舞姬要登场,有侍女站在楼上,将挎篮中的花瓣大片大片洒下来。
这种出场方式,叫他想起楚家的香车。
道了句花里胡哨,抬头看去,舞台正中心垂落一道红绫,对方多少有点功夫傍身,攀住红绫自高空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