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箭而已,谁还不会了?此人不可理喻,承言莫要记在心上,他射落的二十七朵皆是凡品,只有你送的好看,我很喜欢。
”
楚惊雾眉目骤冷,捏紧了那支长箭,额角青筋浮动。
欲开口骂人,却听聂承言温声叫了句“阿景”,詹玉景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与聂承言相携离去。
从始至终拢着那只木槿花,转身时粉白一闪而逝,娇嫩欲滴的色泽,像是在嘲讽楚惊雾也是个“凡品”。
没了热闹可看,众人悻悻然散去,不过落于楚惊雾身上的目光多了层钦佩,大概是为方才那二十七箭折服。
楚惊雾却越想越气,将詹玉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琢磨,指节猝然用力,嘎嘣一声长箭断成两截。
他啧了下,似是更为烦躁,随手掷在地上,余光看见两位兄长走过来。
楚飞镜瞥见地上断箭,抬眼看他,“技不如人的是聂承言,你赢了反倒气上了?”
楚惊雾抓了把头发,语带厌烦,“你没听见詹玉景刚才怎么骂我?他说我是靠长辈和灵河吃饭的蠢货!还他妈说我射的那二十七朵花全都是凡品。
他眼睛瞎了?还是吃了青醉剑庄三年的饭给吃傻了?”
楚飞镜睨着他,似乎有些嫌弃,“你与聂家的人争执,还想要他对你好言好语?我看他刚才脸色臭得很,若不是此处身处青醉剑庄,恐怕早拔剑与你打起来了。
”
楚惊雾道,“我就是瞧聂承言不顺眼,你说怎么办吧。
你看詹玉景刚才,承言长承言短,在谷中何曾听过他这么叫一个人?怕不是已经与那位少庄主来回睡了几百遍。
”
楚叶语垂眸,一手顺了顺挂在腰间的玉玦,“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亲密,幼时订有婚约,从小在这座剑庄一道长大,这事你们才知道么?”
楚惊雾噎了下,楚飞镜亦移来目光。
前者稍有沉默,冷冷嗤道,“我记得,若是共妻与外人有染,生下的孩子血统会有杂糅。
那骚货跑了三年,不会真的将聂承言勾上床了吧?”
楚叶语听他污言秽语,挑了下眉,默记于心,缓声道,“我看不像,他们相处的方式更像是兄弟不过,往后会不会有,难说。
”
片刻静默,楚飞镜又缓缓转过脸,盯着地上一只被射落的木槿花,双瞳是薄冰般淡漠的浅色,看不出情绪,“……无妨,此去扶风山,契环应该能解开。
届时他于我们,只是外人罢了。
”
楚惊雾却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楚叶语一提醒,方才两人携手离开的细节清晰起来,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谁家兄弟之间会送花?走个路还要牵着手一起?还有詹玉景护着聂承言的作态,他不过嘲讽几句,反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