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显然是有些兴奋、高兴的,声音也比寻常高了几分,“信少爷,您太太来了。
”
唐信心思陷在文件浏览上,随口应了句:“知道了,让她在休息室等。
”
话音未落,唐信的心思忽悠悠地就回神了,抬眼,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我的谁?”
“您太太啊,”付骏笑了,“陆小姐。
”
唐信“啪”的一声就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连多问一句的心思都没有,起身大步地就走了出去。
付骏跟在他身后抿着唇笑,觉得唐信这人也实在很有意思,平日里玩起花样来轻轻巧巧就把旁人的种种都一并尽毁,而陆凉风根本没有玩花样,就把唐信轻轻巧巧地拿捏在了手心。
说来也不能怪唐信。
这些年来,陆凉风对唐信的良心算不上大大地坏,但也绝对说不上有多好。
陆凉风对唐信一向是不咸不淡的,唐信热情洋溢时她对他冷处理,唐信一个狠心落下狠话时她还是对他冷处理,久而久之唐信也看开了,吵什么吵啊,和这种不痛不痒的女人吵他脑子有病啊。
所以后来唐信对陆凉风的态度,走得就是怀柔政策,偶尔揩个小油,吃个豆腐,满足一下自我生理需求的探索。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唐信对待陆凉风的信心与爱心那就和志愿者感化失足青年的希望工程性质是一样一样的,但当事人显然不这么想,目标不要定得太高,这样的日子也挺惬意。
听上去真是一个悲催男人的故事是吧……
不过各位,想一想唐涉深吧,是不是就会觉得唐信的悲催指数没那么高了呢?事情就是这样的,男人要想得到女人,必要的悲催是必须过的坎,过了这道坎,希望的田野就在眼前。
唐信走出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走廊尽头处的陆凉风。
那一背的风情。
光影相间处,她背光而立,整个人修长挺拔,笔直如一把绝世名剑。
令人陡然就会有这样一种感觉,眼前这女孩,绝不仅仅是作为女子存在于世的,她是将,锋将的将,她亦是士,死士的士。
台湾有一位学者曾这样讲,美国人的挺胸是健康,英国人的挺胸是矜持,德国人的挺胸是自信,中国人的挺胸是风骨。
陆凉风的笔挺而立,是风骨中的风骨。
“怎么会过来?”唐信缓步走过去,连声音也在一瞬间浸透了温柔:“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