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吃,”宋烁语气冷漠,“黏得都快成粥了,布施都没有人会吃。
”
“但我给你盛了很大一碗,我自己都没有吃饱。
”
“我给你提供厨房,你不该给我大碗的面吗?”
宁珏没有一点牙尖嘴利,辩驳不过,很快败于下风,只徒劳注视着宋烁,嘴唇紧紧抿着,眼眶有点红,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方才检查牙齿时呛到的。
在这样的对视里,却是原本获胜的宋烁首先错开目光。
他起身:“去穿件外套。
”
宁珏正想说“我自己会走”时,就听见宋烁说:“我陪你再去检查一下。
”
十一月的下午五点,天已经半黑下来,路灯迟迟未亮。
宋烁打了辆出租车,领着宁珏去了A市人民医院就诊。
路上,宁珏虽然多次表明“已经好了”、“不用再检查”,但都被宋烁驳回,只好作罢,本本分分跟着到了医院。
专家号已经放完了,普通号又排到晚上。
只能等着,然而两人才吵架完,彼此都不说话,甚至隔着一个位置坐,各自玩手机。
快七点时,宁珏接了个电话。
由于中间隔着人,之后的内容宋烁没有太听清,但注意到宁珏的神情雀跃,藏不住的高兴,眼睛亮灼。
大约八点叫到了宁珏的号,宋烁陪他进去的一小程路上,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宁珏含混其辞:“我舍友。
”
已经到了科室,因而也没有再追问。
检查结果是,恢复得不错,但得注意此后一段时间不吃坚硬食物,少用左侧咀嚼。
宋烁问:“需要吃药吗?”
“暂时不用吃药,现在创口恢复良好,也没有炎症,保持口腔清洁就行。
”
“那大概多久时间能恢复?”
“没损伤牙髓的话,再过一两周就能好了。
”
诊断结束后,又买了消炎消肿的药膏。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九点出头了。
宁珏明天上午十点有课,本该返校了,但又和宋烁僵持着,一时不确定如何开口。
犹豫时,目光飘忽着,对着路边的糖葫芦摊位思考。
“你现在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