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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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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的一点口水。

    脸颊鼓起一点指节的形状,很柔软。

     可能是探得太深,宁珏忍不住反胃,眼眶里攒了泪,很艰难地吞咽口水时,咬住了宋烁的指节,意识到后又松开了,怕宋烁再凶自己。

     宋烁又探了根手指,轻轻捏着补过的牙齿,似乎想靠触觉判断牙医水平如何。

     “花了多少钱?” “两塞多……”两千的意思。

     “怎么弄的?”在宁珏回答之前,宋烁又说,“再撒‘磕到楼梯’这样的谎,就把你舌头剪了,信不信?” 宁珏面露悚然,不疑这话,只是合不拢嘴,说话很含混:“有、有人耍酒疯,打到我了……”眼睛红红的,“所以才掉牙齿了,很痛。

    ” 已经野了两个月的宁珏,会说脏话,弄伤了脸,被人打掉了牙齿。

    如同获得生命的布偶,非得在泥潭里滚一圈,棉絮沾湿了泥水,沉重得走不动路了,觉得疼了,才知道回来。

     一个好的兄长,此时应该心疼、宽慰。

    可宋烁盯着宁珏的发旋,看着他狼狈、可怜、孤立无援,却是不合时宜地感受到一阵快意,那股快意几乎让他指尖发麻。

     “不让我管,这才两个月,就把自己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啊,”宋烁低声,“弟弟。

    ” 看吧,没了我,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被打之后,连个能出头的人都找不到,没钱吃饭了,到头来能依赖的只有我吧。

     也是这一刻,宋烁后知后觉发现,宁珏对他的指责并无错误,原先他在家庭中所厌恶的控制,确实在自己的身上完全复制了。

     从小,母亲用规矩浇铸宋烁,即便后来宋烁挣脱出模具,经年累月形成的形状,也难以更改――不会直白表达、严苛要求、过度掌控。

    甚至变本加厉,全部施加在了宁珏身上。

     只有宁珏适应了他的模具,可以从“滚出去”中听出“留下来”的潜台词,可以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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