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生存的能力也不好呀,连个食物都没有,你在这儿都不想念阿姨的饭吗?”宁珏浑然不觉,语气轻快,“而且,得亏有我在这儿陪着你,不然得多无――”
宋烁打断了:“我说需要你陪了吗?”
宁珏愣住。
宋烁好像被刺中什么软肋,语气变得很冲:“我本来也没让你陪我,是你自己想来。
”
宁珏挠挠头:“不需要吗?”
“不需要,”宋烁一字一顿地强调,指着门,“这儿也不欢迎你,出去。
”
说完,宋烁回了房间。
一关上门,宋烁便感到懊恼。
他低头盯了会儿地板纹理,猛然拉开门出去,但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宁珏居然真的走了。
宋烁站了会儿,坐回客厅沙发里。
好像不该那样说话的。
其实宋烁想要表达的概念,是“留下”,是“适度的指责”,让宁珏稍微记起自己陪伴的承诺,并非驱赶。
但那些字眼从肺部到喉咙、舌头、牙齿,层层过滤,已经没有办法表达真正的含义了。
在宋雅兰的偏科教育下,宋烁尽管厌恶母亲的表达方式,却也难以避免地出现偏差,难以纠正。
好像真像母亲所说的,宋烁很多事情都做不好,都达不到标准。
天一点点黑下来,宋烁始终坐在沙发里,脑海中走马灯闪过许多。
闪过十四岁时的仔仔,闪过摔在额角的文件夹,闪过发现账号清除一空时的心脏骤停,闪过独自租房时,墙边的小广告。
好吧。
一个人住在这里,是很容易无聊。
宁珏一语中的了。
宋烁强打精神,想拿起手机点一份外卖时,玄关处忽然传来开门声,一阵?O?O?@?@,昏黄色的楼道灯光照亮了宁珏的身形:“哇,好黑!你怎么没开灯?”
宋烁愣住,声音有点沙哑:“……你不是走了吗?”
“啊?没有呀,”宁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