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沙发里,翻看着手机里消息,池砚舟忽然伸出脚,踩了踩秦知的大腿。
被划定了“安全距离”的某只大型犬立时眼睛一亮,摇着尾巴凑过来:“怎么?”
“我妈这个月回来。
”没有把这个硬挤过来的人推开,池砚舟挪了下位置,靠在他胸前,给他看了自家母上发过来的机票时间。
秦知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脊背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那”
池砚舟的母亲当然是知道秦知的存在的。
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国外,到现在都没能有机会见上一面。
“到时候一起去接机。
”池砚舟弯了弯眸子,说出了秦知此刻最想听的话。
然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秦知却反而紧张起来:“那我需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你妈、不对,咱妈她”
池砚舟一下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她相信我的眼光,”伸手捏住秦知有些紧绷起来的面颊,池砚舟仰起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不过,”然后在他重新亮起来的视线当中,不紧不慢地进行了转折,“她对这个行业的人还是有点不放心。
”
她说的“这个行业”,指的显然是秦知手底下那间特殊的酒吧。
看着面前的人那再次变得僵硬起来的表情,池砚舟忍不住又有点想笑。
“所以,”把秦知即将出口的“那我把酒吧转出去”给堵了回去,池砚舟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她要求你必须是嫁入的那一方。
”
尽管所谓的“嫁娶”当中的部分含义,他实在不喜欢,但这显然不是自己一个人甚至一两代人能改变的事情。
秦知等了一会儿,见池砚舟似乎是已经说完了,才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就这?”
“对,就这。
”对秦知的反应也并不感到意外,池砚舟强忍住笑意,很是认真地点了下头。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就能去领证了?”秦知顿时就兴奋起来,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怀里的人,“不对,明天周天,民政局休息那后天怎么样?”
“还有婚礼,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或者你有什么喜欢的形式吗?”一双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秦知一说起这些就停不下来,恨不能直接把一切都敲定弄好,直接“一键完成”,让全部都变成既定的事实。
池砚舟有点好笑地听着秦知不停地说,也没有打断,只是等他停下来,再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不用那么着急,”池砚舟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倒映着秦知愣怔的模样,“我们可以慢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