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眼前模糊的人影俯下身,在他泌出汗珠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如坠入湖面的水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酥麻,层叠着从被触碰的位置,一直蔓延到指尖,又轻晃着返回,撞上体内未散的涟漪。
房间里安静得异常,秦知的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关得并不严实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外面的月色映照进来,朦朦胧胧的,为眼前的景色蒙上一层暧昧的光晕。
秦知听到池砚舟又笑了一声。
低低的、短促的气音掠过耳尖,让他的半边身子都开始发软。
“老公。
”池砚舟低声喊他,湿温的吻从额头一点点地往下,越过高挺的鼻梁,在柔软的嘴唇上稍作停留,就沿着下颌与脖颈继续描摹,来到自凌乱的衣襟处露出的锁骨,隔着布料轻柔的吻上秦知的胸膛。
不见丝毫露骨的撩拨旖旎异常,并不明显的触觉化作一团热源,跟着那缓慢下移的双唇,舒张开蛛网般的细丝,连心脏也被抓住,慢慢地收紧。
秦知看到池砚舟抬起头来,耳后的发丝垂落下来。
柔和的面容被黑暗吞没了大半,看起来有些朦胧,一双眼睛却被月光映得发亮,令人移不开目光。
“……老公。
”池砚舟又喊了一声,比先前又低哑了几分的嗓音氤氲着欲和蛊。
胯间早已经充血粗红的鸡巴被释放出来,握在爱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之间,上面虬结狰狞的经络跳动着,一下一下地,把触压到另一个人的感受清晰地传递过来。
眼前的人重新低下头,吻过他全身的双唇印上了龟头吐水的铃口,嘬住了周围的一圈软肉,轻轻地一吸
“啾”的一声轻响,在没有其他动静的房间内清楚异常,秦知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轻弹了一下,噼里啪啦往上窜的电流却并没有止歇,刺激得他的脊背一阵接一阵地战栗。
池砚舟又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弯弯的,盛着直白又赤裸的欲望。
叫秦知的心口发紧。
莫名地,他有种“这样的举动与这个人的性格不符”,和“对方确实是这个模样”的矛盾感受。
冠头再次被亲了,轻软又温柔的吻宛若雨点一般,仔细地舔舐过那丑陋性器的每一寸,乖顺又恶劣地勾出更多、更浓烈的欲望与情感,让秦知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都不受控制地用力,手背上暴出青筋。
像是察觉到了秦知的反应,池砚舟的眸子又弯了弯,带着一点蓄意的勾引。
他张开口,将已然变得湿漉漉的龟头吃进嘴里,却并没有往里吞得多深,只含了一会儿就吐了出来。
然后软热的舌头贴上来,比先前更狎昵淫亵地舔舐着,描着交错勃凸的青筋一直来到阴茎的根部,连阴囊都被涂抹上了一层湿亮的水光。
房间里太暗了,秦知只能看到池砚舟那双,一直没有与自己错开视线的双眼,还有不时地从双唇间探出的嫩红舌尖。
其余的一切都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伴着轻微又黏腻的水声,在暧昧的昏沉中酿出浓醇的情色,连呼吸都仿佛拉着欲望的丝。
阴茎顶端被轻轻地咬了一口,随即又被轻柔地嘬了一下,湿润又妍红的双唇缓缓地与滚烫的冠头拉开了距离,扯开一道摇摇晃晃的淫亮丝线,被舌尖轻轻地一卷,就带入了那层造访过片刻的湿热口腔之内。
池砚舟撑着秦知的腿站了起来,布料摩挲的声响在寂静中传来,秦知的上衣被解开,裤子也被脱掉了,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