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中的轻微摇晃,让后座的人睡得更沉。
等池砚舟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自家卧室熟悉的景象,盖在自己身上的那床被子底下,则还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有点发懵地盯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池砚舟才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起了一直在响的电话。
“……嗯,出了点事,下午会晚点过去,”有些含糊地应付着助手的询问,池砚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动作忽然不自然地顿了一下,出口的话立时就转了个弯,“算了,你帮我请半天假吧……好,那就这样,麻烦了。
”
挂了电话,池砚舟叹了口气,正要伸手按一按自己酸疼的腰背,却不想才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像是没有料到池砚舟会忽然转头似的,秦知愣了好一会儿,才陡地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红着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总、总监,我,那个、我也不知道……”
看起来和那个被“催眠”之后的人,没有任何相近之处。
如果池砚舟没有在那天晚上,听到对方在酒后那毫不遮掩的直白发言的话,大概是会这么觉得的。
目光在秦知身上,那套明显是属于自己的睡衣上转了一圈,池砚舟忽然开口:“催眠。
”
[催眠成功√]
眼前的人不动了,原本慌慌张张的话也戛然而止。
仔细看的话,对方的脸上,还能看出几分并不明显的僵硬。
池砚舟垂下眼想了想,再次出声:“我渴了,”他说,“去给我倒杯水。
”
床边的人乖乖转身,走出了卧室,没多久就拿了一杯水回来温的,是最适合入口的温度。
池砚舟伸手接过,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没有给安静地等在边上的人一个多余的眼神,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和吞咽的声音。
“好饿,”又过了一阵,池砚舟才放下杯子,侧头看向秦知,“想吃叫花鸡,帮我去买一份。
”
接收到了“指令”的人理所当然地遵从,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拿上手机出了门。
池砚舟弯了弯唇角,在心底悄悄地为自己的猜测打上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