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池砚舟倒是只稍稍停顿了下脚步,就回过神来,把手里刚出锅的烧麦放到桌上,“先吃点东西再回去吧你家在几楼?”
“十七楼。
”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出了回答,秦知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
大抵是今天是休息日的关系,池砚舟穿得明显比在公司里的时候要休闲很多。
白色的上衣看起来柔软而宽松,袖子被挽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浅灰色的长裤盖过脚背,露出鹅黄色的拖鞋,黑色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让那张本就缺乏攻击性的面容,更多出了几分令人想要亵渎的柔和。
“怎么了?”察觉到注视的人转过头来,一双黢黑的眸子里浮现出困惑,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恍然的神色,“洗手间在那边我以为这边房子的户型都是一样的?”
“啊、嗯……”一下子清醒过来,秦知含糊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在即将推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转过头看向池砚舟。
“昨天晚上,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池砚舟的动作蓦地一僵。
他没有回头,只小小地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一点:“没,你睡得很死。
”
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不甚清晰的一声“唔”,随后就是卫生间门被打开的轻微声响。
池砚舟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
小区里的房屋布局确实是一样的。
房子的布局确实是一样的。
但里面的布置、氛围,却有着截然的不同。
秦知的目光落在洗衣机边上的脏衣篓里。
前一天池砚舟换下来的衣服还扔在里面,显然是打算待会儿再清洗。
伸手捡出那件还带着些许被染上的酒味的衬衫,秦知低下头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了口气,任由那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充斥自己的口腔和鼻腔。
过热混沌的大脑终于一点点地冷静下来,昨天和聚餐有关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笼。
秦知的酒量其实并不差。
只是昨天恰好坐在了池砚舟的对面,他满脑子都是该怎么主动搭话,才能显得更自然平常,根本就没注意自己到底喝下去多少。
意识断片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的,无论如何认真地回忆,秦知也只能想起几个池砚舟扶着自己的隐约片段。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