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仔细看甚至还流露出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可是你说了让我不要憋……”
“你他妈的憋和不憋有差别吗?!”一听到秦知提这个,池砚舟整个都炸毛了,恨不得掐死这个根本就不知道收敛和节制是什么的家伙。
顺便也一起掐死当初昏了头说出这种话的自己。
……哦,当时自己在发烧啊,那没事了。
没事才怪吧?!!
感觉自己这一辈子最快速最激烈的情绪起伏,都放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了,池砚舟再次深吸了口气,收拾好心情准备起来吃饭,却不想忽然被拽了一下衣角。
“可是我征求你的同意了……”委屈巴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十足的可怜和控诉。
池砚舟:……?
合着还成了他的错了?
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瞪着秦知看了好一会儿,池砚舟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抓起某个刚刚被自己砸出去过的枕头,用力地蒙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他再对这个家伙心软他就是狗!!!
不解气地又隔着枕头,重重地在某只变态疯狗的脑袋上锤了几下,池砚舟才鼓着腮帮子起身,坐到桌子前往自己嘴里猛塞了两大口饭。
……居然加了海苔碎。
低下头,扒拉了一下碗里均匀地和海苔碎混在了一起的饭粒,池砚舟不由地弯了弯嘴角,又在余光瞥见房间里的人走出来的时候,迅速地抚平了自己的嘴角,摆出一副神色紧绷的样子,一言不发地埋头干饭。
然后在吃完之后,照常把一切收拾打扫的活计全部扔给了秦知,自己先一步回了学校。
依旧残留着一点酸痛的身体,很快就在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之下,再次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受到先前的睡眠的影响。
监察老师在敞开的宿舍门外探了下头,就很快离开,不重的脚步声在走廊上逐渐远去。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