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浅淡的香气不停地从怀里的人身上发出,飘散在逐渐升温的空气里,让秦知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颈项僵直着,连稍微低头都不敢,下颌被头发摩擦出来的酥痒,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泛起了细微的麻。
“是有点,”池砚舟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因为我是第一次听,所以还是相信你好了。
”
心跳更剧烈了。
就好像那颗在胸腔里跳动的东西,下一秒就会撞破骨头和皮肉,从身体里跃出来一样。
艰难地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理智,秦知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断地在脑子里提醒着自己,怀里的人还没有答应和自己交往的事实。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收紧了抱住池砚舟的手,把这个人更加紧密地扣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这样子,”好半天,秦知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无奈似的开口,“会让我以为……你接受我了。
”
“我知道,”池砚舟歪了歪脑袋,“可是我想这么做。
”
这是实话。
就像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对秦知所做的那些事,感到生气、排斥甚至厌恶一样,他的情感给出了与理智完全相反的答案。
甚至就连第一次碰上那样的事情,池砚舟心中所生出的惊慌与无措,也远远地要多出那些微小到可以忽略的情绪。
最开始的时候,池砚舟还能说,自己只是将秦知当成了一个特殊的纸片人作为一篇小黄文的主角,秦知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正常范畴。
可现在,池砚舟能够确定,自己早已经将眼前的人,看做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与自己别无二致的“人”,原来的那些理由,自然失去了本该有的支撑。
池砚舟说不上来具体。
这种初次接触的感情,并不在他擅长的范围之内。
他能够约束自己那有些越界的、会招致误会的举动,却有史以来第一次生出了“不想约束”的念头。
“我想,”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池砚舟仰起头,看向和自己挨在一起的少年,“我大概确实是喜欢你的。
”
心跳被骤然截停了一般,好一会儿才重新接续上,秦知的脑子里嗡嗡的,全是乱七八糟的、没有办法成形的碎响。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