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凉意,已经足以驱散白日里残留的燥热。
床上的人抱着抱枕,睡得正沉,薄薄的夏被只在肚子上盖了一角,更多的则裹在了身侧有着卡通造型的抱枕上。
从睡裤底下伸出的两条腿白生生的,靠近腿根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尚未完全消退的痕迹。
那是与过去不同的、不需要掩藏的、双方都对此心知肚明的,在失控的性爱中留下的罪证。
秦知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目光在池砚舟裸露的皮肤上游走一圈,最后又落在了对方恬静的睡颜上,已经用上了一整个晚自习的时间去平复的心情,依旧在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泡,让他的脸上总是控制不住的浮现出傻笑,以至于就连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交集的前桌,也忍不住凑过来问了两句。
那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秦知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池砚舟的面颊。
他不知道为什么池砚舟能在停止的时间里,保有自身的觉知和意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对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他对这些,实际上也并不那么关心,秦知只知道、只在乎
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暗地里做了什么,这个人也没有厌恶自己、推开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
那么,是不是就算他做得再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对方也依旧能为了他将底线往后移?
粗糙的指腹擦过池砚舟的嘴唇,秦知却并没有俯身吻上去,而是起身换了个位置,握住了池砚舟搭在抱枕上的脚。
池砚舟的皮肤很白,薄薄的肌理之下能够窥见隐约的青色血管。
充足的气血和健康的作息,让那莹润的脚趾也泛着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扣的模样,看起来有种难言的可爱。
秦知不是足控,但池砚舟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令他十足地着迷。
而这种平日里很少露出来,也很少被注意的部位,在一些时候,又切实地带有一些隐秘又旖旎的意味。
低下头在池砚舟的足背落下一吻,又近似虔诚地吻上池砚舟的足尖,秦知张开嘴,将一根脚趾含入口中,用舌头缠绕着嘬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