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手臂,展示了一下身上血迹斑斑的破衣,又指了指殿外等着的四名贴身护卫,道:“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护着我逃命,我可能就没法坐在这里了。
我身边近百护卫,现在也只剩下这四个了,其他几乎全军覆没。
被我带回去的那些民众,也同样……”
西奥多喉咙哑了一下,顿时说不下去了。
奥斯维德一直蹙眉听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余光则刚好落在殿厅门口。
西奥多说完这些,脸色便郁郁沉沉的,似乎又沉浸之前临头的大难里。
“你们”奥斯维德抬头正打算开口,却感觉眼前又是一黑,心脏突然猛跳了几下,耳朵里嗡嗡作响,鸣声不断。
“打算让我怎么帮?”他强行忍着这些不适感,用和平时全无二样的沉稳口吻说完了后半句话,而后敛容等着这种不适感过去。
听起来就好像是他自然地在当中断了句一样。
坐在下手的凯文却敏感地觉察出了当中的异样,大概是因为他平日里跟奥斯维德接触太多的缘故,对皇帝的说话口气和方式太过了如指掌。
他没有立刻转头去看奥斯维德,而是在泰然自若的模样下,用余光瞥了一眼。
直到奥斯维德一句话说完,他才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了过去。
借着西奥多没注意的档口,他冲奥斯维德略微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了一番。
谁知奥斯维德依旧半眯着眼,目光沉沉地投在西奥多的方向。
凯文心下顿时了然:他眼前又发黑了。
这个状况在下午已经发生了三回,中途医官被请来看了一趟,除了昨晚熬了一整夜,精神太过集中,劳心耗神导致的短暂性亏虚,并没有什么别的结论。
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倒还能理解,但是发生在奥斯维德身上,不论是他本人还是凯文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同样是熬了一整夜,几个上了年纪的大臣都还没什么反应呢,他一个正值当年的人居然亏虚?怎么可能?!
可这一天事务繁杂,他们也分不来心思再思考这个。
只是凯文心里隐隐觉得有点风雨欲来的架势。
想必奥斯维德的想法和他一样,所以才会在西奥多进殿厅的时候,把他和班留了下来。
而同样留在殿厅内的,还有十个乌金铁骑,分站在殿厅两侧。
奥斯维德问出那句话之后,西奥多答道:“沙鬼太过猖獗,又因为体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