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那只钥匙艰难地捅进锁眼时,他发现除了“紧”了一点,这钥匙跟锁眼还是吻合的,于是就更没多想,自然也没注意到被压着的皇帝挑眉的表情。
凯文捏着钥匙,轻拧了一下,感觉有点儿滞涩,没拧开,于是又加了一把力道。
结果就听“啪”的一声,那把看起来没有丝毫问题的钥匙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断成了两截,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锁眼。
凯文:“……”
这下好了,锁眼被堵死,除非把里面那玩意儿抠出来,或者直接把整个手铐毁了,不然不可能解开了。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被他轻易压制的皇帝突然一个翻身,以更大的力道将凯文掀开,反客为主。
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两个人就调换了位置。
“风水轮流转。
”奥斯维德压着凯文的手腕,居高临下地道。
凯文看了眼堵死的锁眼,又看了眼奥斯维德,一脸麻木道:“你用什么玩意儿做的这把钥匙?”
奥斯维德道:“金狮国自制,最脆的合金。
”
凯文简直想给他一脚:“吃饱了撑得搞这种东西!”
这么一看,刚才那一切显然都是皇帝算计好的,凯文回想了一番,觉得肝疼。
压在他身上的奥斯维德迟迟没有下去,他甚至俯下身来,凑得极近,用一种格外挑衅又格外低沉的音调道:“这下消停了吗?好好吃饭,亲爱的法斯宾德阁下。
”
不知道为什么,凯文觉得现在的奥斯维德跟去神墓之前有了很大的转变,尽管还是喜欢气他,但不再是那种抬着下巴离得远远地挑衅了,好像格外喜欢这样近距离找打。
他声音沉沉的,压得凯文几乎能感受到那种胸腔的共鸣,这种感觉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过于亲近的错觉。
凯文有些不太自在地仰了仰头,道:“行了,消停了,不消停我还能怎么样?赶紧给我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奥斯维德满意地点了点头,下床走到一边的扶手椅里坐下,一手松松地支着太阳穴,好整以暇地等着凯文认命吃饭。
凯文没好气地甩了两下铁链,坐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曲起一条腿,拎起餐盘里的果酒杯便喝了一口。
这人脾气倒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