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喝完一杯自己冲的会苦到心肝脾肺肾的黑咖后,沈确顶着眼底几缕红血丝去了律所。
明明一夜没睡,他却格外精神,本来?还想?着今天庭审时可以适当的手下留情。
留情?
想?都不要想?。
*
连续晴了多日的好天气?像是泄了气?似的。
上午十点,乌压压的云铺天盖地卷走了满天蔚蓝。
早上陆霁尘把?岁樱送来?学校后,他就没走,一直在车里待着。
十一点二十,方潮远打来?电话。
“放心吧,沈确那案子赢了。
”
陆霁尘狠狠松了一口气?:“谢谢,这事真的麻烦你了。
”
的确是够麻烦的,他一个总监,为?这事成了跑腿的了。
“没事,都是朋友,说谢谢就太见外了,”不过,说完了好消息,方潮远还有个坏消息。
“不知道怎么的,刚刚在门口,他看我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他助理跟说我说完跑回去的时候,还挨了他一脚。
”
但是方潮远这人,很擅于猜人心思:“会不会是因为?,岁樱的年纪比你小,所以他看见我就想?到你了?”
陆霁尘:“......”
二十岁的男人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三十岁的男人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五十岁的男人依旧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以前被沈确忽略的男人的劣根性,今天被他用成了一把?刀。
明明是经济类案件,硬是被他搅合成了一出狗血大剧。
往常,沈确每赢一场官司都会给自己放一个假,这次不一样,一来?没心情,二来?
“这个月的月底会举行高级合伙人会议例会,怎么样,有把?握吗?”
已经是律所高级合伙人之一的周铮,和沈确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
沈确笑了笑:“我若是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