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岁樱又推了他一下:“所以你们真把我当皮球了是不是?”
这句话?她昨晚就说过,掉的那些眼泪肯定也和?这个理由脱不了干系。
以至于?陆霁尘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没答应。
”
他说:“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无论?是去他那,还是继续跟我住......”
他笑了笑,理智地说:“我都尊重你。
”
听着像是离婚的父母问自己的孩子,想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通常情?况下,孩子都会选择对自己好和?自己感情?深的那一方。
看着她低垂的脸上,唇瓣咬合、松开又抿上,陆霁尘目光平静地停在?她脸上,只有?垂在?身侧的手随她的微表情?蜷了又蜷。
等她回答的时?间很短,却很漫长,直到她抬起头来。
陆霁尘明显感觉到心里一紧,像等待法官一锤定音后的宣判。
可是她却说:“我好饿。
”
陆霁尘怔了一下,松开掐进掌心的指尖,目光从她头顶掠过。
“头发还没吹干呢。
”
“那你吹啊,”岁樱在?他身前转了半圈,看见他手越过她腰侧,拿走了池上的白色吹风机。
长发吹干真的需要很久,嗡嗡的运作?声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岁樱偶尔抬头从镜子里看他,看见他平静的眉眼,沉默的唇角。
但是在?那克制的神?态下,他惴惴不安的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陆霁尘滑下吹风机开关,手指没入的时?候,有?一种被她体温拥簇着的潮湿。
让他想起昨晚胸口被她贴紧太久沁出的密汗。
把吹风机放回置架里以后,他才说一声好了。
见她用?手摸在?头发上却没转身,陆霁尘问她:“外面热,要编辫子吗?”
真不知他是细心,还是这一段时?间相?处出默契。
岁樱笑着朝他点头:“好呀。
”
和?上次一样?,陆霁尘给她编了鱼骨辫,但又不一样?,束起他头发后,他给她编了双股。
很适合她鬼马的性子。
岁樱侧身照着镜子,开玩笑似的:“要是去小叔那边住,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