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还会被你推回来?还会坐你的车?
岁樱对着玻璃又撇了?一个嘴。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到酒店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本来还想着今晚能?跟他共处一夜,现在岁樱只想一个人待着。
进了?酒店大厅,越过前台,都到电梯门口了?。
岁樱心?里暗想,这人都不问问前台有没有别的房间?
进了?电梯,岁樱一边啃咬手指,一边看着银色电梯门上映出的人影,可惜不够清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出了?电梯,穿过走廊,进了?客房,陆霁尘把她推到沙发前:“我下去一趟。
”
还真被她猜中了?。
岁樱没看他也没理他,转着轮椅到床边,床垫松软,她整个人没什么劲地陷下去,又拽过一只枕头填满空落落的怀。
可怜的像是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人一委屈难过就?会想家?想亲人,想她那个都不怎么联系她的爸爸,还有远在国外好笑消失匿迹似的哥哥。
因为侧躺,眼眶蓄不住多少的泪水,岁樱只能?任由它们争先恐后的滚下来。
吸鼻抽泣的声音,还有她抖动的肩膀,让陆霁尘呼吸紧了?又紧,站在原地的脚也不受控地朝床边迈近。
床垫如此松软,随着他坐下的动作,而?陷下去一块,压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又蜷松了?又松,伸过去时才?发现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肩膀。
她横躺在床上,上半身正?好占据在床中央。
她哭得不算凶,大约是隐忍着声音,让她肩膀抖得厉害,几乎能?感觉到床垫随她一声声的抽泣而?一震一震的。
这个时候,大约说什么安慰的话都于事无补。
陆霁尘干脆往后挪了?几分,面对面的,在她身前躺下。
在看见她眼角下的大片浸湿,他再也不给自己一丝迟疑的时间,手臂越到她后背。
像安抚一只弯蜷的小猫,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
没有说话,怕越说她哭得越凶。
也怕自己说的话不中听,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