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道歉。
妹握了握拳,走到门前,忽然一愣,脸上开始发烫,哥哥,是不是,还要解决时间啊。
她绕着床边走来走去,听着隔壁的动静,当然不是听那方面动静!只是哥哥应该要出卧室洗手吧……呃,会吗?
妹在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发现自己长久以来对那种行为的偏见和反感都烟消云散了。
想法从哥哥不可能会做,转变到哥哥做就是正常的,只过了这么短暂的时间。
妹妹抚摸心口,感觉心脏砰砰加速,自己应该在愧疚吧,不能再等了,她虽然平时无理取闹对哥哥也做过些过分的事,但哥哥不会因为那些伤心,和这次不一样。
她推开门,站到他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继哥同时打开了门。
大半夜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妹妹还好,可能潜意识听见了些许脚步声,只是愣了一下。
继哥反应格外激烈,倒退两步,腿碰在床沿,直接仰面栽倒,身体碰撞床发出沉闷的弹簧声。
妹一顿,咧开嘴,笑了:哥哥,你好笨!
她走到门边开了灯,看他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衣角随着动作掀到上面去,露出一小片腹肌,裤子的痕迹基本是平坦的,除了本身的微鼓。
眼眶莫名烫了一下,妹赶紧移开视线。
:哥哥,对不起!
她屈起一只腿跪在他的脑袋旁边,低下头向他道歉。
继哥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下意识抬起的是刚刚用到的那只手,慌忙地放下来,就这么和妹对上了视线。
妹注视着哥哥骤然惨白的脸和不断溢出眼眶的泪水,心软的一塌糊涂,她伸手捧住他的面颊,愧疚地、满心怜爱地重复了一遍:哥哥,对不起,不要哭了,是我的错。
:……不是的。
哥朝她这边侧过身,脸埋进她的手掌,泪水粘湿了手心,妹感觉到哥哥的眼睫在颤动,她的心也莫名一抖,想到曾经蝴蝶的比喻。
现在他整个人都像脆弱的蝶,手在颤,肩膀在颤,全身都在颤。
妹妹的语气硬了几分:什么不是的,就是我的错,哥,不要哭,笑一笑,原谅我吧。
与此同时,他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话语汇成河流,淌进她的心间。
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道歉,不,她知道的,哥哥太温柔了,因为吓到她而道歉。
其实想想看,这不可能是第一次,说明哥哥平时都藏得很好,他就是这么体贴细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