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主殿前出现一道光风霁月的从容身影。
王时太借着夜色里的清雅月光,有些不解地对傅问拱手行礼,“师尊,徒儿来了。
”
想了下来时的天色与时辰,他犹豫一二,也不知道师尊这么晚了叫他来主殿是何缘由。
“你今天带小师妹去流明峰了?”傅问讲道。
“是。
”
“还带着她见了闻枭吟?”
“对。
”王时太迟疑点头,这些事情他不是都讲过了吗,师尊怎么又问一遍。
傅问轻笑,又像没笑,接着问他:“还做了什么,亦或是说了什么?”
王时太一愣,“……师尊?”
师尊今日的话怎么怪怪的,他有点听不懂。
听见对话,二人不远处的裴酿雪身子一僵,偷偷把身子向墙角挪了挪,她现在十分确定一件事,王时太今晚完蛋了。
听到声响,傅问看了眼小心离去的裴酿雪,直接用灵力构出单一小结界,拉了王时太进去。
他的酿雪也是女孩子,还是不要听这些下流言语的好。
一片不安的沉默中,傅问开口:“玉衡峰里,匡疾性子冷,裴酿雪和丁仞秋又太爱闹了些。
”
不同寻常的开口直接闯进王时太心里,他怔了怔,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对。
“为师一直认为你识大体懂世故,承得住玉衡峰首席弟子的担子。
”看着一直懂事乖巧的弟子,傅问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你今日着实太让为师失望了,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
”
王时太闻声茫然沉思,他做什么了?
记起闻枭吟上次说的储子濯现今状态,傅问疲倦地捏捏眉心:“上次那事为师理解,可你与闻枭吟再谈这种事,怎么就不知道回避小师妹?”
王时太:“……”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批评语句越来越密集,王时太放弃斗争,乖乖站好。
半个时辰后,傅问冷脸走出。
王时太站在原处怀疑人生。
良久,王时太茫然走到心思已经不在修车上的裴酿雪身边,迟疑询问:“我,今日犯了什么错吗?”
“……没吧。
”裴酿雪放下手中的锤子,小声问他:“师尊和你说什么了?”
隔着结界她辨不清二人的状态,只能隐约瞧见在傅问身边凝聚的白茫茫雾气。
据她所知,瞧见合体期仙君有这种外显状态的人,都死了。
回想傅问今晚的话,王时太看着门外的皎洁月夜,迟疑说道:“我怀疑师尊中毒了,不然他怎么能说我的名字有辱风俗呢……”
裴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