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他恶心了,他下不去手。
匡疾脸色一僵:“这样来讲我也不行。
”
丁仞秋迟疑两下,“隔着衣服我可以,就是我出剑不准,容易扎偏,这样结果可能还不抵阉割。
”万一他残了,对裴酿雪由爱转恨更加偏激怎么办?
“那下毒?”
“可下毒不还是能救回来吗?”
“刺杀?”
“我觉得抚天峰仙君会先把你捅个对穿。
”
“迷药?”
“我觉得不行……”
几人没商讨出个结果,殿外就响起一道涵养男声,“抚天峰弟子储子濯求见辞卿仙君。
”
储子濯正洋洋得意,装作谦卑样子拱手弯身,这个时辰是他特意掐的时间,等确定其他峰弟子全部撤了后他才上来的,这样他就能单独去见裴酿雪了,不用和他人争。
丁仞秋闻声提剑,掀开桃花眼,认真询问王时太,“到底阉不阉?真阉我就上了。
”
匡疾步身形一晃,出现在丁仞秋身边,用沉默眼神告诉王时太,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王时太思索片刻,带着两人来到窗柩边,三人排排站好,头颅向外探出,隔着隐身法宝目光不善的在来人某个部位上扫了又扫。
“东西长在身上跑不了,我先支开裴酿雪,你们守着,等我探好口风,咱们再定个计划。
”盯了许久,王时太下了准话。
想到三师妹逐渐恢复的性子,他轻轻开口,“万一三师妹想自己动手呢?”说完,又看向二人,“我先去支开三师妹探探口风,你们盯着这里。
”
他离去后,丁仞秋和匡疾在门外一声声谦卑到沙哑的嗓音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咱们就这样等着?要不要先羞辱一波?”丁仞秋听着窗外声音,神色沉沉。
匡疾神色照旧,同意了他的想法,“打架我去,骂人你去,你要哪种方式?”
“我去。
”丁仞秋拍拍他肩,直接走了出去,嘴皮子能解决的事没必要动武。
从正门迈出,丁仞秋逐渐调整表情,恢复成往日样子,“师兄不必喊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