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舅家,近来御史台弹劾他?纵子行凶,霸占民田,但陕州水提坍塌,陕州知府有效治理?水患,朝堂上一直对如何处置陕州知府争论?不休。
”
姜亦棠知道陕州知府和三皇子的?关系,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拖了这么久。
姜亦棠有点犹疑。
徐泽黔仿佛看出她的?神情有异,点了她:“姜三姑娘可有解?”
荣凌一惊,下意识就想站起来替她回绝,但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荣凌皱眉扭头,就见岑行简冲她颔首。
但手上的?力?道未松,耽误这片刻功夫,已然晚了。
荣凌惊疑不定,纳闷地看向岑行简,往日岑行简是从不参与皇子间争斗的?。
姜亦棠攥着书本的?手颤了一下,她万万没有想到来上书房的?第一日,就会接触到这么敏感的?话?题。
她拘谨地站起来,是个人都看得出她不自在,女子低着头,声音很轻,却也让众人都听?得见:
“小女不敢妄议朝事。
”
徐泽黔眼中?闪过不明情绪,他?坐了下来,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此处无君臣,也不分男女,只有夫子和学生,三姑娘但说无妨。
”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姜亦棠身上,姜谙茯不着痕迹地皱眉,依着她的?立场,她自是不希望姜亦棠接触这个话?题。
哪怕姜亦棠如今的?立场早就和殿下绑在了一起。
但事情还未有定论?,明哲保身才该是正确选择。
姜亦棠脸红如潮,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说话?,压着声音中?的?颤抖,竭力?道:
“学生拙见,该罚。
”
众人哗然地看向她,姜亦棠甚至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到底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问题都敢回答。
”
“她是那位的?人,自然偏向那位。
”
言论?种种,但姜亦棠在这种议论?声中?居然镇定下来,她越发冷静。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谢玉照的?苦心。
她居家百日,都不如出门这一刻钟的?所见所闻。
她都死过一次,害死她的?人还在逍遥快活,她只想缩在后宅,哪怕再来一辈子都不可能手刃仇人。
她忽然想到谢玉照,他?日日在朝堂上要经历多少这样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