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姜亦棠朝松翎看了眼,见他真的不进,不由得心中打起鼓来。
谢玉照心情真的好吗?
姜亦棠再狐疑,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里走,和卫笠说得一样,谢玉照已经能下床了,他脖颈上的红疹似乎也消了不少,现在谢玉照坐在案桌前,垂眸看着手中的卷宗,脸上情绪淡淡,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姜亦棠磨蹭地挪到了屏风跟前,不肯再往前走了,她呐呐地小声喊:
“谢玉照……”
谢玉照没有动静,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姜亦棠心虚地攥紧手帕,又喊了声:“谢玉照。
”
她声音越来越小,喊到第三声,谢玉照还没理她时,姜亦棠忽然生出了委屈,她瘪了瘪唇,低头站在了原处。
不说话,也不动,室内委实安静了片刻。
谢玉照终于动了,没撂下书,而是淡淡反问:
“只耽误两三日?”
姜亦棠噤声,气短地不敢说话。
半晌,她才说:“我不是故意的。
”
解释的和不解释没什么区别。
谢玉照余光觑向女子,她委屈得厉害,他只是不理她三声,她眼眶就红得厉害,仿佛被欺负得很了。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模样。
不是女子和他初见时的青涩和拘束,而是被他宠惯着两年后,自然而然露出的依赖和些许不易察觉的专对他的骄纵。
谢玉照眼神晦暗地看向女子。
或许是因为事情太离奇,他不敢去想,才让他居然这么多日都未曾认出她来。
她很笨,伪装得也半点不到位。
现在细想起来,从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她就该暴露了。
前世这时,她是喊的他太子,她向来胆小,哪敢直呼他姓名?
是后来他无数次教导,才让她敢这般放肆,逐渐对此习以为常。
不止是姜亦棠,也包括他,都早已习惯如此,否则,姜亦棠喊他姓名,他怎么会半点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许是他沉默得太久,女子委屈得受不住了,她红着眼,闷闷地问他:
“我的桂花糕呢?”
谢玉照险些气笑了。
她犯蠢,带着个小丫鬟,就敢去招惹姜霜鸢,最后又是落水又是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