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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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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接纳他,既希望他病好,又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犹豫不决下,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否则只凭姜家老夫人的哭闹,又岂能阻止得了姜昃旼的决定? 只是如今有个名头,姜昃旼恰好顺坡下驴。

     到时,他病好,得记尚书府的恩情,哪怕养病中有所怠慢,也是姜尚书迫不得已。

     若他病故,姜昃旼也可借此在其余皇子那里洗清自己,做投名状。

     谢玉照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轻讽。

     但是姜昃旼没有想到,父皇会二下圣旨,斥责尚书府办事不力。

     父皇年迈,的确开始忌惮他,但是二十年的父子情分,父皇又怎么可能允许旁人怠慢他? 这一道圣旨下来,姜昃旼立刻将姜安於送进了嵩榕院,根本不顾姜安於刚受了jsg杖罚。

     后来,姜亦棠被老夫人寻去谈话,让她多来嵩榕院看顾,姜昃旼未曾阻止。

     姜亦棠只当尚书府薄情,当老夫人舍不得姜安於劳累。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同样是姜昃旼对他的卖好。

     如果姜昃旼连尚书府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了如指掌,他的这个尚书也就做到头了。

     哪怕姜昃旼不知,从姜亦棠后来可以自由出入嵩榕院这一事中,也完全能够猜到他的心思。

     前世,他顾念姜亦棠的身份,忧尚书府一旦倒台,她会在京城处境尴尬,未曾针对尚书府。

     直到见到女子最后一面,开始秋后算账,他才将尚书府归到三皇子一脉,一同抄斩。

     现在想想,到底是晚了些。

     谢玉照忍住咳嗽,他接过姜亦棠的手帕,替她将脸颊擦干净。

     谢玉照神情专注,动作格外仔细,不曾弄疼她一份。

     姜亦棠忽然有点臊得慌。

     前世谢玉照根本不曾亏待过她,她有必要这般算计谢玉照吗? 半晌,姜亦棠小声嗫喏: “我没事。

    ” 谢玉照不语。

     等吃完早饭,姜亦棠没有离开。

     十五请安后,姜亦棠都会在嵩榕院待很久,谢玉照不能起床,她不在的话,嵩榕院就只剩下他一人。

     只是稍加想象,姜亦棠就觉得冷清。

     姜亦棠在编络子,她的手很巧,一翻一转间,手指穿梭在线条中,很快,络子就成了型,她惯爱桂花,花样也编成了桂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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