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容弦深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喻楚被一双这样漂亮锋利,却又古井无波的眸子盯着,一时竟忍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都说丞相深不可测,冷血无情。
京华容家尊贵无双的嫡长子,年纪轻轻的少年丞相,清冷如霜。
他微微弯起眼睛,慢慢问:“陛下想看适龄人,为何,不看微臣?”
“……”
喻楚惊愕地睁大眼睛。
他轻轻松开拉住她手腕的手,却平静地朝她走了一步。
喻楚后退,他也没有再上前。
“看你……”喻楚张了张嘴,静了两秒,摸不准他的意思。
她看向门外,沉默一会儿,“看你做什么?我可嫖不起堂堂丞相。
”
容弦微怔,随即便垂眸,声音低了下去,“……你把我当花倌看待?”
喻楚一怔,看着对面人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瞳,想起他尊贵无双的身份,心里微动,便笑吟吟问:
“那,丞相乐意做我的花倌么?”
容弦静静看她两秒,随即移开一对墨色眸子,睫毛轻轻垂下。
他后退两步,才静静停住。
依旧是光风霁月的尊贵丞相。
“微臣还不至于……如此掉价。
今日打扰陛下雅兴,微臣有罪。
”
他轻轻抬眸,“陛下继续。
微臣就此告退,希望陛下今日尽兴。
”
他退后几步,神情平静地离开。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喻楚微微叹口气。
和这人说刚刚那话,几乎等于在折辱他。
容弦不仅身份尊贵无双,性格也是清冷淡然,从不动情的。
怎么可能忍受被人那样说呢。
她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叫那小倌来后,随意给了些钱,就拿着折扇出门,打算去别的地方逛逛。
……
马车重新从花楼前上路,车内的少年丞相微微闭上眸子。
京华容家,官封丞相,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视为花楼花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