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我吃就是了!”要是由着阿阮把妃千笑叫过来,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妃千笑受伤之后便面色惨白,一副虚弱得半死不活的模样。
要真由着她过来闹腾,要是妃千笑和从前一样要喂她吃东西,那胳膊真要废了。
姜祁月也说不清她到底是想吃这些东西,还是不想妃千笑因此跑一趟。
流光在一旁小声说:“还是不要吃了,我瞧那个妃千笑就是故意捉弄你。
哪有让人大晚上吃这些东西,真要吃完了,非要吃积食不可。
”
姜祁月捏着勺子,忍不住磨牙:“谁说我要都吃了?你不让她去找妃千笑不就行了吗?”
流光的身手虽然没多好,但对付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姜祁月给流光使了个眼色,流光会意,她起身绕到了阿阮身后。
阿阮很快意识到不对,姜祁月与流光“密谋”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她刚要逃,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流光打晕了。
姜祁月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你把她先送到耳房,等明日再说。
”
流光把阿阮抱走后,姜祁月看着桌上的食物,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样吃了一口。
她一边吃,一边嘀咕:“北齐的规矩可真奇怪,只是过生辰,怎么要吃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
***
妃千笑在房里等了许久,落英阁那边始终没有动静,阿阮不来禀报,妃千笑干脆把厨房的人叫来。
厨房的人说姜祁月似乎是把那些东西都吃了,妃千笑这才安心睡下。
因着担心府医真的对姜祁月下毒手,妃千笑一连七八日都缠着她,要她时刻给自己诊脉。
直到她的胳膊活动不受限制,又见何沁似乎真的不会伤害姜祁月,她才敢放过何沁。
妃千笑才好些,就要去后院打把势,阿巧劝道:“小主子,您还是再躺几日吧。
外头的人都听说你伤得很重,长公主几次想要派人过来探虚实。
若是让府里那些人瞧见你这样,她们把消息传出去,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又该有小动作了。
”
本来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等妃千笑的伤好利索了就能动身走。
万一这时候出了什么差池,她们到时候又要应付北齐的追兵,还得提防南疆的人。
“可我也不能日日在房里闷着啊。
”虽说这几日没下雨,可再闷下去,保不齐会长出蘑菇。
妃千笑百无聊赖地拿着两枚棋子丢着玩,看着被抛到半空的黑白棋子,她不知怎么一下子想起了姜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