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祁月是被南疆皇室所害,她重伤未愈,若是送她回南疆,保不齐那人会故技重施。
若只是纵她离开将军府,她生得这样好看,孤身一人实在危险,妃千笑怎能眼睁睁瞧着她遇害。
思来想去,还是这将军府最安全。
可她不吃药,该如何是好?
“阿巧,我还是去瞧瞧她吧。
”不管怎么说,先得哄着她把药吃下。
见妃千笑要出门,阿巧取来赤狐轻裘给妃千笑披上,又仔细替她拢好,生怕有冷风灌进去。
从前妃千笑总觉得阿巧老是在这些小事上啰嗦,如今重来一世,她竟忍不住湿了眼眶。
除了母亲,这府上便只有阿巧是真心待自己的。
那些下人,表面恭敬,实则各怀心事。
这些年,要没有阿巧,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是,感激归感激,在姜祁月这件事上,她还是不能听阿巧的话。
妃千笑拢了拢轻裘,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想到要再见姜祁月,心中难掩激动。
阿巧引着妃千笑到了府中最为偏僻的棠梨苑。
这处院子装点的不错,地气也好,只是离妃千笑的住所远,便一直空着。
如今姜祁月来了,婢女们进进出出,棠梨苑才有了些人气。
妃千笑推开门,还未见着人,便闻见房间里浓浓的药味,似乎是很苦,难怪姜祁月不想喝。
这个时候不便开窗,药味久久不散,浓郁得好似多待一会儿便会被浸透。
绕过屏风,看到了倚在榻上的美人,妃千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了。
榻上人青丝散乱,侧脸冷清,明明柔柔弱弱,却气质出尘,一双杏眼像是深海的鲛珠,教人挪不开眼。
真美。
像是稀世珍宝一般,美好又易碎。
这张脸,妃千笑怎么都看不够。
尤其她哭的时候,更美。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姜祁月的心跳似是停了一拍,她抬眼,看清了那一身红衣明艳张扬的女子。
妃千笑喜欢红色,喜欢金饰,每每妆成,她都是满头的金钗步摇。
这些东西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定是俗不可耐。
偏偏妃千笑生得好看,纵然珠翠满头,也不显庸俗,反而让人觉得她明媚照人。
从前,姜祁月也会忍不住觉得,不是步摇金钗妆点了妃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