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栩栩如生的同敖冕一模一样的小木人,便出现在了敖冕的手上,他刻完之后,便抬目朝张京墨望去。
张京墨笑道:“手艺不错。
”
敖冕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便将那木偶直接融入了自己体内。
有了聚魂木的依托,原本没有实体的敖冕总算是脱离了身形消散的危险。
敖冕做完这一切,对着张京墨说了一句:“以后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事,都可告诉我。
”张京墨于他而言是救命之恩,谢字太轻,已不适合说出口。
张京墨虽然在笑,但眉目之间的阴翳却有些挥之不去,显然还在担心地下的陆鬼臼。
敖冕见状只能开口劝解:“无需太过担心,陆鬼臼不会有性命之忧。
”
张京墨叹道:“我知他不会有信命之忧,只是担心结丹一事……”
敖冕闻言,淡淡道:“他是有大机缘在身的人,与其担心他,你倒不如先担心自己。
”
敖冕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时这么个理,张京墨遭遇的倒霉事比陆鬼臼多的去了,而这次如果他选择不跟着下来,或许也不会激怒诛凤制成的木偶,导致枝节横生。
不过事情到底会发展成何种模样,谁也说不好,张京墨无法,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地上的张京墨焦虑不堪,而地下的陆鬼臼却是陷入一种如坠深渊的绝望之感,他缩在墙边,像是一只被强行从壳里脱出来的乌龟,蜷缩成一团,听不进去任何一点声音。
鹿书该说的话都说了,见陆鬼臼还是没什么反应,心中也是无比的焦急,他犹豫许久,终是说出了那句话,他道:“陆鬼臼,你真的还要在这里自怨自艾么?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继续在这地下待下去,万一你师父一怒之下真的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啊。
”
陆鬼臼听到这句话,一直呆滞的眼神才有了些许的反应,只不过这反映却让鹿书更加心惊,因为里面流露出的是浓浓的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