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下必然都是最好的,”何知说,“最好的安排。
”
所以不用去后悔,不用去留恋,不用去惋惜发生或没发生的一切。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若是出生时就已谱好的乐章,注定你我要分离几次,再聚合几次,那就往既定的路线往下走吧。
最后留下的,何知想,最后留下的一定就是属于我的。
*
饭局结束的时候,他们分成两波在路口告别。
桂望对何知说“以后常来清州玩,我招待你”,何知笑着说“好”,就这样定下一个约定。
打的的士到了,宋西川朝肩并肩的桂望和钟庆云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先走了。
”
钟庆云笑着对他开玩笑:“你之后还会回去工作吗?要不然你来清州,我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
宋西川半开着门,先让何知进去,再对钟庆云开玩笑:“你来宁州开个公司,我就去。
”
钟庆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想法,“等我再有钱点,说不定可以那样做。
”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宋西川半侧身入座,“人要有点冒险精神,说不定之后会尝试一些之前想做但没去做的。
”
“这可不像你,”钟庆云撑靠在降下的车窗沿,“之前合作那次,你说出手的方案一定是百分百严密的,各方面风险都考虑到了。
嘶,我当时还想你怎么这么不爱闯一闯呢,失了点年轻人不服输的冲劲啊。
”
“人都是会变的,”宋西川抬眼,勾起嘴角,“走了,回见。
”
后视镜中钟庆云和桂望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不见。
清州的阳光倒是明媚得很,饶是冬日也不觉得寒冷刺骨。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退后,街边总能闪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在宋西川视线中停留不到一秒,便又被淹没于人海之中。
司机的车载音乐正在播放。
【你喜欢什么都不说
喜欢皱眉头
说我想太多
没关系我懂】
宋西川把玩起何知的手,侧眸问他:“不想见到钟庆云?”
“你的朋友,我怎么会不想见,”何知眼珠一转,轻笑,“我只是有点小心眼。
”
“他又听不懂你的话,你和他说那些只是对牛弹琴,”宋西川说,“你应该对我小心眼。
”
“为什么?”何知笑容微敛,他对上宋西川深黑的眸子,颇有些无奈,“西川,你怎么还上讨着找骂。
”
“这么说吧,我希望你能再多相信我一点,包括你所有正面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