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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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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睡颜很安静恬适,像易碎的陶瓷制品,看得越发不太真切。

     是洋娃娃吗?否则怎么会我的一句“不痛了”,都比止痛药来得有效。

     这个月里,我常常会看着他,思考我眼前的何知是否能被称为独立的“人”,他究竟是我臆想的造物,还是拥有部分独立意识的个体? 我不想他是由我的潜意识所控制的何知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是我的爱人,尽管活在我的梦中,他也是“真实”而非“虚假”。

     可我又会想,在这种情况下换成现实中的何知来演绎这一切,他会原谅我么,他会选择接受这一切、包括接受我吗。

     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可我希望是他。

     非常希望。

     * 真正的分别总是毫无预兆。

     何知回家后的一个月,我近乎是浑浑噩噩度过的。

     时常有链条在我脑内割据,痛苦比刚做梦时来得更加强烈,已经分不清是生理疼痛,还是知道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心痛。

     噩梦如约而至,它们令我整夜整夜无法入睡,睁眼是、闭眼也是,饶是如此,还不如把时间花在何知身上,看着他、记住他、抱着他。

     所以何知逼我吃药,我不吃,他生气,我还是不吃。

    这根本没有任何必要。

     抽离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清晰,我甚至觉得完全是在靠自己的精神支撑这场梦。

     人在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是可以逼迫自己留在梦中的。

     现在看来,我做得还不错。

     但能记住的东西越发少了。

     最后几天,宁州开始下雨,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我看着天,很无语,这到底是天在哭,还是我在哭。

     最后一天,预感已经大到完全无法忽视。

    去公司不到半天,我直接不顾阻拦地早退,车在路上开得飞快,感觉险些又要出车祸。

    但还好,毕竟是我的梦,我想做什么都很轻易。

     停下车,抬头看到坐在阳台的何知,心安不少。

     打开房门,靠近何知,我觉得他今天尤为麻木,连带着我也快要感受不到情绪。

     我觉得他该是冷了,这样的天气,全身湿透坐在阳台上,风一吹就冻得发慌,再生病了怎么办? 我想去抱他,但他阻止了我,开始尽说一些不相干的话。

     僵硬的一问一答似乎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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