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裂开,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慌乱。
这画面与声音过度得极为迅速,或许是一秒都不到的时间,我却觉得自己被无限拉长、无限失去神经、无限失去知觉。
瞳孔猛地放大到极致,侧方撞来的车速度快得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人护住了我,天旋地转,温热坚实的触感却依然停留在身上。
我该是疼的,我该是疼痛的但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被触碰到的地方是那样感到真实存在。
宋......宋西川。
宋西川?
......
没被压住的手向前摸索,摸索到衣物,摸索到头发。
艰难地睁开眼,触目而及的是仿佛要杀死我的鲜红。
我觉得浑身都在颤抖,止不住地颤抖,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地淹没我,似乎是残存的吐息,还想发出声音,叫醒眼前晕厥的人
手触碰到他眼睛的刹那,像是老旧电视机,又再次断片。
*
妈的,什么玩意儿?
我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盯着自己的手发呆,鲜血的触感太过粘腻,粘腻到真实。
身下软绵的触感有些奇怪,想不出其中的逻辑错误,身侧的人已经跟着一起醒来,一双手捞过我的腰。
“西川,”我脑袋懵得很,急于向当事人求证,“我梦到你了。
”
“梦到我?”宋西川不以为然,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只是这晚?我可天天都在梦到你。
”
思绪很容易被他带偏,我顺着问他梦到什么,他却又不说话了。
“西川?”我叫他。
“嗯,”他淡淡地应,反过来问我,“你梦到什么了?”
“啊......”我回忆了下,发现自己只能说出平白叙事的语言,“我梦到我们出车祸了,然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