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心有灵犀,宋西川很快回答:“两三个月,年底入院,隔年就到春天了。
”
“春天了啊,”我呢喃着,突然大起声来,“等到明年春天,我肯定已经痊愈了!”
“用不着那么久,”宋西川被我逗笑,“在你今年过生日前,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
我的生日在九月底,那么距离现在还剩......
“一个多月。
”我笑了笑。
他又开始揉弄我的头发,酥酥麻麻的触感荡漾开来,“别担心,小手术而已。
”
我不担心。
我想说。
但我看到他的视线在说话间直直落在窗外的景色时,看到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时,看到他半掩的眼皮时,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不是怕我担心,而是变相说给自己听的吧。
我想我该给他想要的安慰我的机会,而不是反问他“你不会是紧张我吧”,要是我乖乖接受他的安慰,应该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你陪着我,我是不会怕的。
”
宋西川“嗯”了一声,再次安静下来。
清晰地听见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不觉得刺耳,反倒觉得舒适,远处后花园里喷泉边上的麻花辫女孩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跑去别的地方玩了。
“我刚刚还想问你,”收回视线,我说,“疾病会让人变得焦躁么,为什么他听到那些声音会觉得烦躁,是他让你折断它的吗?”
“是。
”
“为什么?”
“当然会有情绪原因,紧张、劳累、耳鸣、抑郁,都容易导致听觉敏感,”宋西川说,“对声音响度的容忍度下降,声音的刺激于他而言异常敏感,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
听着宋西川的话语,我逐渐皱起眉。
之前并不是没听说过听觉敏感,但我才知道,情绪原因也会导致听觉敏感。
先前因为好奇,去查询过关于肝癌的资料,得知肝癌中晚期,导致体内血氨急剧升高的话,会刺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