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等着了,索性把两人的饭局变成三人的。
这两三个月下来,我和宋西川住在一块儿唯一的好处就是付的房租费少了,如果实在要再添上一个,那就是我和他重新熟络起来,比起恋人也许更像好友,过分了解彼此的好友。
我们默契地保持当前的一切距离,谁也没有迈近或后退。
似乎都在等待也许会破除冰面的那天检查出肝癌的那天。
他没再在我面前失过态,没再抱过我,亲过我。
这才对,那些声嘶力竭都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宋西川该是平静的代言词,而不该眼泛泪花搂着我哼哼唧唧。
前几天他心血来潮,想带我去夜市,我不太想去,就问他为什么。
他就说:“想和你随便逛逛。
”
理由很普通,也没有新意,语气很平淡,也没有起伏。
但他望着我的目光过于缱绻,像是平摊的丝绸揉皱又铺开,对视两三秒后,我开始变得想答应,于是就答应了。
后来我才有些小后悔和不自在,因为这也太像约会了。
“多我一个,”宋西川看向我,“不介意吧。
”
介意......我说介意能顶用吗?
“不介意不介意!”林召抢话道,“我们刚刚还在说你呢,说宋西川吃素,是想去求什么佛啊。
”
宋西川的视线在我和林召身上游荡两个来回,最后问我:“你想知道?”
我立马摇头,“没有。
”
宋西川定定看了我几秒,一副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凑在我耳边,“回去告诉你。
”
“......”呃。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带我一个呗。
”
我回过神,眼见林召仰脸叼着个勺子,在他似笑非笑的视线下,我的脸颊开始发烫,只怼回他一句,“吃你的!”
林召说吃就吃,他一人吃得开心快乐,而我吃得别扭得要命。
上菜后,我捧着饭碗扒饭,宋西川就伸手把我的碗掰下来,填鸭似的给我夹菜夹肉,还特意挑的都是那些口味清淡不油腻的。
其实这个举动放到家里再正常不过,但拿到明面儿上总觉得怪怪的。
我只能转移注意力,问:“林召,你今天又叫我来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金贵了,”林召打趣道,他斜眼看了看宋西川,又重新看向我,“风水养人,你圆了不少。
”
我下意识皱眉摸了摸脸,“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