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已经发出,来不及收回,我张着嘴卡在半空,最后重重咳了一声。
因为宋西川搬进来的这段时间,大多数家务都是他在做,就像六年前一样,我经常把东西乱放,而他总能收拾得很有条理,我只要一喊他,定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厨房中碗筷碰撞的声一停,宋西川探出头,“怎么?”
“没什么!”我飞快答。
好在他并没有放下手头的活过来深究。
细绳可能已经被我用完,去超市买东西时也忘了带新的,我站起身,看了眼桌上摊着的满天星,总想把它吊起来,吊起来才能了结这桩事。
我不甘心,又在桌子边角的储物盒里找起来,翻盖间蓦地瞥见一抹红色,伸手一抽发现是一条红丝带。
这条红丝带有点眼熟。
摩挲两秒后我想起来,是那晚宋西川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那支玫瑰牛皮纸包装上捆扎的丝带。
一周后,桂望约了我一顿晚饭,说是马上要出发去清州,临走前再小聚一下。
我们选在一家中规中矩的咖啡店,有大提琴手驻扎,氛围很好。
我点了番茄意面,桂望只点了一个巧克力流心蛋糕。
我说他活得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他笑道,过会儿还有约,想空点肚子。
“大忙人啊。
”我咬着筷子调笑说。
“不是朋友间的聚会,”桂望顿了顿,“是去找庆云。
”
我眼皮一抖,“噢,钟庆云。
”
上次花店里钟庆云略带刻薄的嗓音还历历在耳,冷不防这个名字又被提起,觉得挺不自在。
桂望似乎捕捉到我神色刹那的闪变,毫无痕迹地扭开话题:“何知,满打满算,我们也认识快十年了。
其实我们见面不多,但或许是因为你和我相似的爱好和对花的品味,我一直觉得你很亲切,很投缘。
”
我琢